不说申明瑚本人,就连胡阿姨都感到气氛不对劲了。
申明瑚倒显得从容闲适,她照着原来的速度和神态,吃着饭,逗着女儿。
胡阿姨三两下将碗里的饭吃完,擦了擦嘴巴,就走过去抱起申令寅,目光落在申明瑚和许沛锡身上,故作轻松地说
道:“我抱旌旌出去看看绿树,多看绿色对眼睛好。”
说完,胡阿姨赶紧溜出家门,出了门口,她忍不住舒了口气,回头望了一眼,拍着心口,嘀咕道:“真是受不了。”
紧接着,她朝天真无邪的申令寅笑眯眯说道:“旌旌乖,长大以后可千万不学你们爸妈,真是吓死人了。”
屋子里,许沛锡侧头,看了一眼门口,见胡阿姨是真的带孩子走了之后,才回过头来,轻声问道:“是你干的?”
虽然他心底没有丝毫的怀疑,可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句话。
申明瑚抬眸,不遮掩,不躲避,静静地看着他。
许沛锡嘴唇血色尽失,他合拢了掌心,平整的指甲扎进手心里,带来巨大的疼痛。
申明瑚见他这样,身子索性往后一仰,靠着椅背,一字一顿地说道:“对,就是我干。”
下一秒,她满不在乎地扬了扬眉,将那双明亮狭长的大眼睛眨到最大,一脸天真无辜地望着许沛锡。
许沛锡的太阳穴升起一股难忍的刺疼,他压下心里的火气和烦躁,咬了咬牙,迎上了申明瑚的目光。
这是第一次许沛锡看申明瑚是带着冷意的。
申明瑚不仅不害怕,反而得意地挑了挑眉,许沛锡这种事业心极强,不甘于人下,骨子里又骄傲的人太好懂了。
她做出的事,可是直直踩着许沛锡的七寸和雷区去的。
果然,许沛锡这不就生气了嘛,平时装得再温文尔雅,万事不过眼,真要戳到了他的痛处,他就忍不了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许沛锡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句话。
他的面容又冷又硬,就像带了个青铜面具。
申明瑚摇了摇头,接着又笑了笑,看着许沛锡,轻声说道:“还能为什么?因为你让我不舒服了。”
许沛锡愣住了,接着他笃定地否认道:“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