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栏上的纸张哗哗啦啦地响着,其中一张最为醒目,是刺目的红。
赫然是钱双玲咬破手指,写的和家里断绝关系的血书。
钱双玲擦干了眼泪,走出公社,朝着家的方向磕了三个重重的响头,喃喃道:“对不起,爸妈,哥哥,我给你们丢人了!以后就当没我这个女儿和妹妹了吧!”
钱双玲孤身一人,背着轻轻的行囊,消失了在夜色之中。
家中,钱双玲的母亲匆匆吃完晚饭,就想去闺女的房间,安慰安慰她。
没想到钱双玲的房门大敞着,写字台桌面上放着好几张的大团结,可钱双玲人却不见了踪影。
钱双玲母亲眼前发黑,快要晕倒过去,她扶着胸口,朝着厕所、厨房的位置,大声喊着钱双玲的名字。
村子里又一次沸腾了,钱双玲失踪了,背地里他们都在嘀咕,认为钱双玲是自觉的没脸活不下,以后也没人要了,所以想不开,也许是往山上、河边、井里……走了绝路。
钱双玲一家和刘林森一家彻底成了死仇,找遍方圆十里,也没有钱双玲的消息后,钱双玲一家就抄着家伙,上了刘家的门,两家人打了一架。
钱双玲失踪的消息传到刘林森手里,他没什么触动,认为和自己无关,是钱双玲太脆弱了。
他更觉得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和钱双玲分手是对的,脆弱的钱双玲怎么能成为自己的伴侣,共肩风雨呢?
刘林森为一个美丽年轻的生命的逝去叹了口气,然后就将家里的来信放到抽屉的最底下。
刘林森抛开家庭的重担,和道德上的枷锁后,更加如鱼得水了。
他一面忙着结交朋友,一面忙着给自己物色新的对象。这个新对象,起码是和自己同一层次的人,刘林森在心里设下了最低的标准。
他将猎物的范围放在首都那些干部家庭出身的女孩子身上,只可惜没一个女同学能达到他的要求。
他懊恼之后,将圈子在外扩一点,瞄准了本地同学家里的妹妹身上。
比如隔壁宿舍,那个父母都是首都无线电厂高级工程师的男同学。他有一个十九岁的妹妹,在首都一家有名的制药厂当助理研究员。
两人的关系不错,经常一起打球。下一个周末,这一个被刘林森盯上的男同学,背着书包往校门口走,准备坐公交车回家的时候,刘林森就凑上去了。
走到公交站点
时,不知怎么地,男同学已经开口邀请刘林森到家里做客了。
男同学除了科研和运动,两耳不闻窗外事,识人不清将刘林森这条中山狼带到家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