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南骁靠在沙发上,声音低沉慵懒:“说吧,是不是看我不顺眼,一而再再而三在我的地盘闹事?”
偌大的包间,针落可闻,李耀文和李耀天被扔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祁南骁抬眸,淡漠道:“不说话是什么意思?默认了?”
李耀文看着面前七八个保镖,吓得嘴唇都不利索了,他身边的李耀天也没好到哪里去,强装镇定道:“四少,我不知道他们是你的人。我要是知道,我绝对不敢得罪他们。我可以赔礼道歉,只要您肯放过我们兄弟俩,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祁南骁的脸完全在暗处,看不见神情,只听见他不屑的笑出声:“你以为你是谁?跟我的人道歉,你有这个资格吗?”
他说到这,声音顿了下,微微倾身,露出一张冷俊的脸,眼底寒光划过:“谁给你这么大的脸,在我的店里,打我的人,你怎么不直接把手往我脸上招呼?”
方茗泽在旁边静静的喝酒,闻言,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祁南骁,像是发现什么稀奇的东西。
李耀天想死的心都有,此时的祁南骁就跟狩猎的狼一样,隐怒下是赤果果的杀气腾腾。
李耀天忍不住一个哆嗦,连忙摇头:“四少,我真不是故意的。”
祁南骁抽了就烟,半秒后缓缓吐出一层烟雾,他拿起面前桌子上的酒杯,对着李耀天那边的酒杯轻碰了下,随即缓缓举起自己的酒杯,将酒从左往右倒地上。
透过烟雾,祁南骁冷眼瞧着眼前的人,勾起唇角,自顾自道:“一句不是故意就完事了?看来上次我要你一条腿还是太轻了。”
他话音落下,眼前的保镖肌肉绷紧,眼神立马犀利起来。
这个动作哪里是敬活人的酒?
李耀天脸色煞白,吓得只进气不敢出气:“四少,求你看在您母亲的份上,原谅我这次的鲁莽,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他不提文燕莉还好,一提她,祁南骁想弄死他的心都有了。
李耀天苦苦哀求:“四少,我真的不敢了,求您看在您母亲的面上,放我一马。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祁南骁弹了弹烟灰,眸子微眯神色骤冷,夹着烟的手指微抬。圈内人都知道,在祁南骁面前提他父母是禁忌,李耀天自以为当了文燕莉的情人就是半个祁家人,没少打着祁家人的旗号耀武扬威,还以为自己能得了祁南骁的特殊照顾。
的确是特殊照顾了,特殊到他李耀天没这个福气消受。
保镖得到祁南骁的示意立马点头回敬,动作利落的拉起地上那两人的脚踝跟拖地似的一路将人拉到隔壁娱乐室。
惨烈的尖叫响起,随即立马又被什么给堵住似的,瞬间安静许多。
方茗泽凑过来,贱兮兮道:“四少,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祁南骁冷冷瞥了他一眼:“你皮痒了?也想进去被打一顿?”
方茗泽嘴角一扯:“得,还不好意思了?”
祁南骁没说话,自顾自抽烟。
方茗泽微笑着继续道:“我就知道你是做了好事也不留名的德性。还好,我机智帮你宣传。”
祁南骁掏手机的手一顿,侧头蹙眉:“你又干什么事?”
方茗泽笑眯眯:“当然是给林晚送了个温暖咯。”
眼看着祁南骁眸里的危险气息更浓了,他赶紧求生道:“只是用雍雅楼老板的名义送给她一个蛋糕。”
祁南骁蹙眉,低头刚好看到林晚给他发的道谢信。
【今晚的事多谢祁先生。很抱歉又给您惹了事,认识您到现在,给您惹不少麻烦。这么说似乎很官方,很苍白,但我对您的感激是真心的。谢谢您每次都不计前嫌的帮助我。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竭尽全力。还有,谢谢您的蛋糕,我很喜欢。祝您生活愉快。】
一段很官方的道谢信,换平时,他连开头都懒得看,可他还是看完了。
在看到林晚名字的那一刻,不知怎的,他脑海浮现出,第一次见她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