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和亲生母亲决裂,在林国冬的帮助下她亲手把那个男人送进监狱。

但留下的童年阴影,这辈子都不可能消失。所以后来,她在看到击剑时会如此的渴望,渴望强大,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找回那个年,林栋带她打遍一条街的记忆。

林栋死后,林晚从一开始的痛彻心扉到惶恐不安,从黯然伤神到平静接受,她花了十多年。

已经很久没有梦见过去的事了。

林晚睁开眼时,一时竟分不出现实还是梦境。脸上有些痒,她抬手抹去,居然是眼泪。天亮了,床头的小夜灯不再是她唯一的安全感来源,伸手把灯关掉。

林晚翻身看了眼手机,已经上午9点多了,怪不得她觉得窗外的阳光有点刺眼。也许最近训练强度不够大,让她有多余的精气神做梦了。

物质太好了,容易懈怠。

起床收拾,林晚出了房间,一楼客厅没人,就连豆包也没在房间。问了陈嫂才知道祁南骁带着豆包出门遛狗了。

匆匆解决掉早餐,林晚坐着轮椅走了出去。前院没找到狗,走到后院才发现不远处一人一狗正在玩飞盘。

祁南骁穿着白色polo衫,米白色西裤,看习惯了他一本正经穿西装的样子,乍一换风格,林晚还以为是哪个大学生遛进来了,青春洋溢。

豆包第一个发现林晚,叼着玩具飞盘一个剑步飞了过来,把嘴里的飞盘塞给林晚。

林晚摸了摸它的头,把飞盘扔了出去,豆包紧随其后也跟着追了出去。

互动的功夫,祁南骁已经走了过来。

林晚出声打招呼:“谢谢。”

祁南骁走至她面前,不明所以:“谢什么?”

林晚看着跑得欢快的豆包,她道:“谢谢你愿意接纳豆包。”

祁南骁这会儿看出林晚的不对劲,盯着她的脸问:“你怎么了?没睡好?”

林晚眨了下眼睫:“睡太多,睡蒙了。”

祁南骁眉心微蹙,看出她有心事,但她不说,他也看破不说破。

“你们运动员作息不都是很规律的吗?”

林晚点头:“我是个例外,一不小心睡过头了。”

祁南骁的视线落不动声色的落在林晚脸上,长发被团成团子盘在脑后,鬓边两缕碎发贴着颚线,皮肤很白,显得那双清丽的杏眸下,黑眼圈格外显眼。她眸底浮着浅浅的水意,略显疲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