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 / 2)

她僵立着瞪着夏鹤,心里一阵兵荒马乱,无措极了。

她没经历过两情相许,片刻之间想不明白夏鹤为什么?不?领情,还突然?这么?无情。

夏鹤没有等到回应,从她的神情中也看不出悔意,于是不?再留恋,一语不?发越过她,走向了殿门。

漱冰照水和濯雪一直守在外?间。听到里面闹得不?愉快,都习惯了,但谁都没料到夏鹤一个人阴沉着脸拂袖而去,就?像再也不?会回来了。

夜色已深,他能去哪?

她们?忙放下手里的活,若无其事地进到里间,方知小两口这次闹了个天崩地裂。

祁无忧一开口,嘴唇都在哆嗦:“他要走就?走,走了就?别想回来!今天开始,我要跟驸马分院,而且是我赶他出去的!”

冰水雪三人相顾失色。

漱冰问:“殿下这是怎么?了,竟生了这么?大的气?”

让一个男人无情拒绝了的话,祁无忧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且不?提那个男人还是她的丈夫,简直要多丢脸有多丢脸,要多悲愤有多悲愤。

她背过身子,一把伏在榻上哭起来。

这下谁都没了主意,个个使?出浑身解数给她擦泪抚背,好说歹说才勉强劝住。

祁无忧是个喜欢掉金豆子的。但就?是得知她不?能跟晏青终成眷属时,也只是呆呆地坐了一天,偶掉了两滴清泪,从没哭得这么?伤心过。

她自己也知道这些,所以这会儿噙着泪趴在榻上,恨死夏鹤了。

他凭什么?。

他不?配。

濯雪道:“殿下,那奴婢这就?奉命把驸马‘赶’到别的院子里去吧。”

漱冰和照水都对?她打眼色,叫她别火上浇油。

果然?,祁无忧一下都没有犹豫,抽抽噎噎说:“你去,现在就?去。”

濯雪应了声“好嘞”,当即追着夏鹤走了。

真恨一个人,应该巴不?得与他无论生死都不?复相见。祁无忧还愿意跟夏鹤拉拉扯扯,就?说明情未断了,都是小吵小闹。

等祁无忧哭声停了,郁郁寡欢地睡过去,暂替斗霜的琪华便到外?面来,跟其他两个窃窃私语:“濯雪姐姐会不?会是去把殿下可能有喜的事告诉驸马了。还是她机灵。这下驸马知道了,还不?得心花怒放,赶紧回来哄殿下。”

漱冰道:“哪有这么?容易。她敢告诉驸马,只怕殿下饶不?了她。你也是,别多嘴。”

琪华讷讷“哦”了一声,还是羡慕濯雪那马上到手的赏赐。

另一边,濯雪已经胸有成竹。

夏鹤离开祁无忧的闺苑后又出了门,她就?耐心地在门上等着。一直到天将破晓,夏鹤才从外?面回来。

濯雪亲自提着灯迎上前?,嗅到了夜晚空气中辛冽的酒香,“驸马,今后可能要委屈您搬去无名?苑了。不?过那边都安排好了,您直接过去便可。”

夏鹤并无醉态,脸色还一如走时清冷。他并不?意外?,点点头抬腿朝无名?苑去了。

无名?苑和祁无忧的住处隔着整整一个庭院,从大门走过去要小半刻。濯雪为夏鹤领着路,仍能闻见一股酒气,确信他出去喝了酒。

她问:“您就?不?问问殿下现在好不?好?”

比起晏青,夏鹤在这方面就?是愚钝的木头。连濯雪都要惋惜:如玉的人并不?总似外?表灵光。

晏青看着冰清玉洁,但到底是奸相的儿子,人情世?故一点都没落下。尤其是往外?拿钱的事,从不?手软。换了他,这会儿早该跟她旁敲侧击了。

反之夏鹤,看似有些城府,能屈能伸,入赘天家以色侍人都能做得,但其实?生性刚直,不?及晏青圆滑。

不?,应该说晏青从一开始就?不?会亲自把纪泽芝带来,而是每一步都做得天衣无缝,等祁无忧自己去发现,仿佛人不?是他安排的一样。

夏鹤看似用?了心机手腕,好像想在祁无忧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