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在花下顾盼多姿,绚丽夺目。
只要以一个男人看着一个女人的眼光看她,就?会难免觉得,和她调情是身为男人梦寐以求的幸事?。
英朗盯得目不转睛,脑中?风驰电掣,闪过?了千万个想?法。
斗霜的反应就?比他寻常得多。她十分欣慰公主和驸马开始像一对正常的夫妻。
“英侍卫,看来咱们不在的日子里,可?错过?了不少好事?。”
英朗难以应答。
祁无忧得知他们回来,先将夏鹤支开,才召二人近前。
“有什么想?要的赏赐吗?”
她问话?时端坐在檐下的凤座上,刚才面对驸马时的真实活泼统统不见?了。英朗只见?流云蔽日,骄阳在恢弘的高台上时隐时现,如金丝银缕印上祁无忧的霞裙月帔。而她立于高台,宛若站在云端,似天女临凡。
斗霜只要了几天休假,祁无忧便许了她半月和丰厚的赏赐,让她即刻去休息。
然后轮到英朗。
这?是他开口离开她的好机会。祁无忧也有心?推动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几乎暗示了他抓紧提出来。
但英朗思量了片刻,却说:“听闻禁军出缺,卑职愿意代劳,为殿下分忧。”
这?个回答出乎祁无忧意料之外。
蓬莱阁失火,皇帝革去禁军一大?批人,正需填补。如果?英朗乐意到禁军中?去,还愿意与她维系纽带,那就?再好不过?。
她怔忡一下,不禁问道?:“你想?好了?不后悔?”
“想?好了。不后悔。”
英朗抬头,与祁无忧探究的目光不期而遇。
她需要他的才能和家声,他也需要她的权势地?位。还有什么好说。
只消这?一眼,他们就?对彼此的需求心?知肚明。
哪怕他们看对方再不顺眼,也无法一刀两断。
多么扭曲的关系。
祁无忧稍作沉默,马上着手安排。通常,她会调用晏青的人脉,但他不喜英朗,她也觉得李脩更乐意帮忙。
随着日渐长大?,她渐渐发觉身边的男人们就?没有几个处得来的。
晏青当天来探望她时,她顺嘴抱怨了几句。
“驸马总是说我和你暧昧不清。”祁无忧还是觉得夏鹤无理取闹,“男人收拢起来也太麻烦了。”
晏青少见?地?笑了一下。
“那就?不收拢。”他开解道?:“你是公主,不必像妻子对丈夫那样曲意逢迎。”
“话?是这?么说……”但她无法忍受夏鹤对她不咸不淡,甚至冷若冰霜,“我又确实担心?他会知道?我曾经?和英朗……毕竟英朗又回来了,他们还那么要好。”
“他不会知道?的。谁也不会告诉他,他从何得知。英朗更不会说。”
“为什么?他们好像一见?如故,无话?不谈。”
祁无忧苦恼的模样透着几分懵懂。
晏青又露出淡淡的笑容。没有哪个男人会向另一个男人亲口承认:自己曾数次引诱过?他的妻子,却没有一次成功。
“他不会说的。”他只需保证:“你可?以相信我。”
“但是万一呢。男人都接受不了妻子和别的男人有染,是吗?”
“有的男人或许接受不了,但他是例外。”晏青道?,“他尚了你,才能得到今日的锦衣玉食。是你给了他尊严和体面,他没有资格对你置喙半个字。”
祁无忧听出了一丝诡异:“什么意思?”
晏青陷入沉默。
她认为自己的驸马是将门之后,生在公侯之家。但那个看似高贵的男人却并非如玉无暇。
他只是一个出身不能更下贱的杂种。
祁无忧选择的婚姻,其实是一个美丽又丑陋的谎言。
晏青注视着她纯美的眼眸,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向她揭露这?个残忍的秘密。结果?到头来,他跟卑劣低俗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