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1 / 2)

祁玉堂自食恶果,若无?旨意,余生永无?天日。只是?闫彩玉听到这样?的结果并不满意,因为还有一个?李定安没有伏法,她的冤屈也没有洗清。

经过数月的关押,闫彩玉的身体?已渐渐恢复,只是?精神头极差。唯有恨意才能激起她一点?生气。

漱冰早就?气得没有了平日的慢声细语:“你以为殿下为你做这些很容易吗?!没有几个?月的谋划”

祁无?忧止住她,看向闫彩玉,不怒自威:“你拿不出证据,我愿意听信你的一面之词,已是?法外徇情?。”她别有深意地强调:“没有证据,便无?法以逼//奸之名问罪。”

照水也狠了心:“殿下,燕雨以下犯上,罪无?可恕。更何况她至今仍然不知悔改。若放她走?了,将?来?还会做出对您不利的事来,该如何是?好。”

“若有本事,尽管来?杀。”

祁无?忧不假思索,仿佛闫彩玉此刻拔出剑来?,她也不会有分毫惧色。

若是?以前,她定不会放过闫彩玉,正如照水所说,“以下犯上,罪无?可恕”。但现在的她却需要这些人活着,时刻提醒她自己?是?谁。

闫彩玉站在阶下,看着祁无?忧,大?受震撼。还是?宫女的时候,她总是?低着头,拿余光向上瞟着高高在上的公主。如今她直视着祁无?忧,她也直视着她,闫彩玉第一次发现她不一样?了。

祁无?忧的周身不再是?以往那股与生俱来?的气焰,而是?源源不断地散发着生机勃勃的威势,温热且充满力量,令人备受感染,由衷折服。

闫彩玉蓦地后退一步,心里也后退了一步。

*

是?日,公孙蟾入园来?寻这对贤伉俪,隔着绿萼花海远眺,风姿绰约的年青男女倚在炉边的软榻上,就?像两只相依为命的雏鸟。

但不及他走?近,祁无?忧败兴地丢开手上的图纸,夏鹤也站起来?拂袖离开。

公孙蟾只来?得及听了一耳朵。原来?小夫妻两人对着边关战事,探讨当朝哪些俊杰可用,提到英朗时一个?说好话,一个?说坏话,难免意见不合。

祁无?忧听不得夏鹤明褒英朗超群出众,暗贬她不懂赏识,冷冷一哼,说:

“难怪你们?两个?意气相投。一个?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什么意思?”

夏鹤一下抓到了重点?。祁无?忧骂他不奇怪,但骂英朗就?耐人寻味了。

祁无?忧瞧见他的反应,自知失言,于是?板着脸虚张声势,寄望于他想不了那么多。

夏鹤对她的喜怒无?度无?话可说,一时不欢而散。

“果然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祁无?忧自言自语地骂完,更讨厌他们?两个?了。

公孙蟾远远听到了“英朗”如何如何,却听不真切。走?近了只能看到祁无?忧一个?人脸色阴郁。

他忙上前岔开话题,特意拿了公事出来?过问她的意思。祁无?忧脸色转霁,二人就?着如何收用太学?生为边务请命,在园中相谈了许久。

暮色时分,这番意犹未尽的谈话才结束。祁无?忧叫了晚膳,一问,才知道夏鹤回房睡了一下午,现在还没起。

“还有没有规矩了,居然要我等他?”

祁无?忧指使了宫女去喊人。未几,照水却近前道:“殿下……驸马那边恐怕要请您亲自去,看看。”

她向来?大?方稳重,这时却吞吞吐吐。照水身后那负责去传话的宫女更是?不敢抬头。

祁无?忧狐疑,但还是?亲自去了。

斜阳晚照,她才入寝殿,便听见一串女子动情?的呻/吟,声音有些耳熟。

内殿悬挂着的紫色纱幔重重曳地,紧紧掩藏着床帐内的春情?。祁无?忧还是?第一次站在外面看她的婚房被?帐幔拉起的样?子,旖旎缱绻,靡丽不已。

她大?步上前,“哗”地扯开帐子,一片不堪入目的景象闯入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