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很心疼自己兄弟,他叫他来珈南,网罗了一堆好看的中国女孩供他挑选,但周鸿琛,兴致缺缺,眼睛都没往她们身上看下,大卫不信邪,又叫清荷,清荷走进,这么久不见周鸿琛明显瘦了,凌厉的下巴看着比刀锋还尖,那双眼,一样的漆黑,讳莫如深,只是里面比她初见时少了些又多了些东西,清荷想不出那是什么,安静的坐在沙发,给他倒了杯酒。
“周爷,喝酒。”
周鸿琛端起酒杯一咽而下,辛辣冰凉的感觉刺喉,他忽然很想尝试喝醉的感觉,手放在桌上,准备叫诺瓦提几瓶康帝过来,即将按下铃时又顿住。
林舒与她,是不会喜欢他烂醉如泥的样子的。
桌边的人被灯光照着的睫毛上在闪烁一种情绪,那种情绪淡淡,很轻,飘在空中像烟雾,又通过他顿住的身体,停滞的手放大,清荷倒了杯茶。
“周爷,别喝那么多酒,喝口茶吧。”
周鸿琛举起茶杯,他好想喝林舒与给他泡的茶,她低眉顺眼假装的时候,泡的茶很烫,茶叶的香味也都被她破坏了,但他现在想喝,也喝不到了。
清荷感受到一种更为强烈的情绪,那是一种明显的忧伤,在这杯茶快要冷了的时候,周鸿琛动了,是茶,他却喝出了酒的感觉。清荷又给他倒了几杯,周鸿琛全喝下了,这种行为,不是在饮茶,而是在借着这杯东西,在思念某人。
清荷好奇,能让他这么伤神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又跟他经历了什么,现在是否,还在他身边。
大卫心间很无奈,在人声不再喧嚣时,他坐到他身边,周鸿琛明明没有喝几口酒,但现在是他见过他最醉的一次。
他揽住他的肩,让阿江开车回别墅。
上楼,打开一扇门,大卫的脚步定在原地,全身汗毛疯狂竖起。
这间房,环绕的三面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相框,里面有林舒与还有他,最恐怖的是床正上头,一张大大,林舒与笑着的照片,床上,还有两条裙子,一条他见过得蓝裙子,还有一条是粉色的,这两条裙子放在一个枕头边,整整齐齐,但又有些皱。
大卫咽了口唾沫,忍住汗毛把周鸿琛扶到床上,拍了拍他的脸。
“琛,你是疯了吗?”
大卫不敢看头顶的那张脸,林舒与的脸再好看,这样放大正对床面也会让人觉得恐怖。
床上,周鸿琛闭着眼,没回他的这句话,几秒后,又翻身把那两条裙子抱在怀里,大卫一阵恶寒恐怖,严重怀疑他的兄弟精神出问题了,关门让他一个人在里自生自灭。
周鸿琛躺在床上,他好想林舒与,好想好想,她占据了他全部的大脑,没有工作来麻痹他的神经,他的脑子里立马就会窜出她的身影,门口传来爪子挠的声音,他走过去,把小白抱在怀里。
小白很兴奋,这间房多了一个给它玩的人,它头蹭着他的掌心,这个人的手掌好大,好热,小白抬起自己的脸,头顶有个人,这个人有点熟悉呢,好像是对它很好的那个人,小白瞪着大大的眼睛望上空。周鸿琛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小白在望着舒与,把它抱到怀里。
“小白,你也想她了对不对?”
小白喵喵,周鸿琛浅浅微笑,抱着它还有那两件衣服合上眼。
大卫回家越想越毛骨悚然,犹豫再三,给周顺华发了消息。
周顺华隔天看到消息,眉很轻的皱了下,他叫人开车来到别墅,看到来人达姆很惊讶。
“老爷?”
周顺华抬腿走进,这栋别墅很宽大但冷清,有只猫在里走来走去,屋内有绿植,鱼,色调清新,跟周家大宅完全是两种风格。
“带我到他的卧室。”
达姆带他到一个门口,“老爷,就是这里。”
周顺华拧门,达姆原本走的脚顿住,她和周顺华一样呆在了原地,她明白,为什么先生不再让她打扫这个间房,那两天他一个人来来回回拿了好多东西又是在屋里搞了什么,达姆脚步匆匆的下楼,回到自己的保姆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