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在身后的胳膊上的伤口不深,也泛着丝丝痛楚,但远没有心底蔓延的痛更深入人心。
林母时隔一个月再次见到沈亦舟,刚才站在电梯口就不动声色的打量,她的心境和一个月前也完全的不同了,此时近距离看着,心里微微的叹息,也难怪,自己的儿子会喜欢,确实漂亮也有能力。
姜莱看着站在那的女人指甲掐入掌心,她盯着沈亦舟似乎带着淡淡的咬牙切齿,“警方说,因为要救副驾驶的人,所以主驾驶的人会受这么重的伤,沈小姐没有一点愧疚吗。”
“他每次都是在你身边受的伤,上一次在医院是因为胃部出血,他当过兵,身体素质可以说是很好,为什么每次在你身边就会受伤。”
好似终于能在这个事情上谴责她的不适,就要将心里的不畅快全部刺向她。
沈亦舟看向她,“抱歉。”
林母淡淡出声,“沈小姐,我有几句话跟你说可以吗。”
沈亦舟:“可以。”
楼道。
昏暗的楼道。
林母双手环胸,面上一直带着那副笑的面具,可以看得出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眼光毒辣的女人。
她开门见山的说道,“沈小姐,我很欣赏你,确实是少见的人才,我对于我,一个月之前说的话对你道歉,事后我也觉得很不对,说的那些话对你一个在北城孤身拼搏的女子有些严重,你和林锦川在一起三年,我们身在这种家庭,男人在外面怎么玩,到后面都会接受家里的联姻。
“他确实因为你受了两次伤,尤其这一次进了急救室。”
“受伤的原因,不用多说,你心里应该比我们要清楚,你对逢家大少有恩,应该也不想拖累旁人,我只希望我儿子能好好的,所以。”
后面的话没有再说,但是沈亦舟很快接到,“我知道了,林太太,你说的我都懂,我也希望他好,这次出现这种事情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我懂,我知道了。”
逢家内斗厉害,有人想弄死沈亦舟很正常,因为她在给逢易白做后盾,谁不知道逢易白坐在那个位子只是一个花架子。
闫夕看到沈亦舟出来,面色很是苍白。
其实她也能大致猜到林夫人都给沈亦舟说了什么。
急救室的门被推开,医生从里面走出来,“病人已经醒了,没什么大碍,只是出血较多,看着吓人。”
这一句话像是定心剂。
沈亦舟刚想要跟上去看看,下一秒就看到林母淡淡的眼神,她止住了步伐。
看着林母和姜莱进入病房的背影,启唇道,“闫夕,我们走吧。”
病房。
林锦川听到动静,他以为自己醒来,会和之前那次一样,首先看到的是趴在自己病床边的女人,结果并不是。
看到的却是自己的母亲和姜莱的身影,他抬起的脑袋又放了下去,睁着眼看着天花板,”我爸呢。”
林母有些没好气道,”你爸在国外。”
这个医院住的到底寡淡。
沈亦舟拖着有些倦态的身体回到家,将身上带着血渍的衣服脱下来,然后进浴室洗澡。
头顶花洒喷下来的冷水,她仰头,冷水由面孔冲到脚底,已经不知道脸上的是水还是泪。
赤着身子走出来,头发只是简单的擦干,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也没有穿睡衣,就这样卷着被子闭上眼睛睡觉。
睡的很不安慰,半睡半醒,睁着眼睛瞧着窗外,她似乎能看到林锦川那张脸。
睁到眼睛有点酸,才快速眨一下又睁开,她有点睡不着。
第二天林锦川的一群狐朋狗友先后看了他。
陆放第一个来,晚上又来了。
没见到想见的人,他心情很是浮躁。
陆放坐在那剥桔子,“小沈这事做的不地道啊,你救了她,为什么不来看你啊。”
提到了心头事,他心情更加不好了,说出来的话的语气更加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