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忽然抬眼望过来,“你不是应该在医院?”

她想说的是,刚才那么大幅度的动作,他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这话让林锦川神色淡了几分,想起自己等了一天都没等到她人影,“你忙得没空来看我,只好我亲自来了。” ? 顿了顿,又问,“他大半夜找你做什么?”

还被允许进了门?

“问我们车祸的事情。”

逢易白从沈亦舟家离开时,夜色正浓。

他在北城常用的座驾是辆黑色帕加尼,后视镜上的枫叶设计,衬得车主格外独特不羁。

沈亦舟绝对不会想到,自己前脚刚警告逢易白不要闹事,后脚他就直奔了逢寒的住处。

逢寒住在临江的大平层里,刚结束一场视频会议,已是深夜十点。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不算响亮却格外执着的敲门声。

他满心疑惑地打开门,还没看清来人,脸上就先挨了狠狠一拳!

“砰” ? 的一声闷响,仿佛连牙齿都要被打碎。

逢寒懵了,捂着剧痛的脸不可置信地侧过头,看清是逢易白时刚要开口,对方又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另一拳狠狠砸在他下巴上。

“我操你妈逢易白!你疯了?!” ? 他忍不住怒吼。

逢易白攥着他的衣领,逼得他只能直视自己的脸,一字一顿地将那句话原封不动还回去,每个字都像是从牙齿咬碎了传出来,“我操你妈!逢寒!”

“你”字,咬得格外重。

逢家那四个私生子里,只有逢寒一个男丁在北城。

如今逢易白动了他,无异于打了那四人的集体脸面。

他将所有怒火都倾泻在逢寒身上,刚才被林锦川莫名打了一拳的窝火,沈亦舟说的那些关于亲哥被谋害的事情,全化作了拳头上的力道!

年轻气盛的他,骨子里藏着张狂与血性,动起怒来,处理方式直白又粗暴。

逢寒算半个文人,纵然身世在北城常被人轻视,却从未有人敢闯到家门口这样动手。

他面色狰狞,护在脑袋前的双手越攥越紧,几次想还手,却不知为何始终没动。

这场单方面的施暴持续了十分钟。见他始终不还手,逢易白也觉得没了意思。

“好好看看,到底是谁该被操妈!” ? 他起身时又往逢寒身上踹了一脚,“去你妈的,孬种!”

骂完便转身离去。逢寒望着他的背影,粗喘着气,身侧的手指捏得死紧,指节泛白。

另一边,沈亦舟坐在沙发上。

胃部的剧痛过后,这会儿只剩发麻的钝痛。

她拿着碘伏,正给林锦川处理伤口。

那场车祸看着吓人,前挡风玻璃全碎了,他却只是被撞晕,皮外伤居多。

只是刚才跟逢易白动手时,几处较深的伤口又裂开了,看着有些狰狞。

林锦川赤着上半身坐在那里,两条长腿随意敞着。野鳗泩涨?????⒐?②????壹??浭薪

不知怎的,竟觉得她家的沙发格外舒服,身子像黏在了上面,一点都不想动。

望着女人满眼担忧的模样,他心底那点不满也渐渐烟消云散。

刚想抬手摸摸她的脸,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是沈亦舟的。

她接起电话,原本平静的脸色缓缓拧紧秀眉。

林锦川挑眉看她的神色。

“好,嗯,我知道了。” ? 她挂了电话。

“怎么了?” ? 他问。

“逢易白打了逢寒。”

林锦川眉峰挑得更高,“怎么跟小孩子打架似的。”

沈亦舟被这话逗得抬眼多看了他一下,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刚才又何尝不是?

接触到她这目光,林锦川抿了抿唇。

事情显然没这么简单。若是寻常打架,沈亦舟不会急着穿外套。他上前拉住她的胳膊:“把人打死了?”

“逢寒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