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舟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见他坐在轮椅上,神色间并无多少颓唐,可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轻声问:“你的腿,当真没什么事吗?”

如果要留下后遗症什么的,沈亦舟肯定会记一辈子,甚至是无法原谅自己。

逢贺青挑眉道,“能有什么事?没事,只是医生说还需要静养。”

说着他撑着轮椅站了起来,不过并没有走动。

沈亦舟:……

早餐吃完,按摩师刚好也到了,一天的康复训练即将开始。

沈亦舟看着逢贺青撑着拐杖走路,有些出神,她想到了自己的母亲,脑血管这个毛病,真是复杂。

有的脑袋取下来一块头骨,康复三个月那生活还可以自理,有的,比如脑干出血,那是站不起,甚至坐都坐不住。

*

逢桉早已被送到国外。

国内随便一条起诉都足以让他把牢底坐穿,那片故土于他而言,已是永远回不去的牢笼。

此刻他正坐在纽约一家酒吧的角落,指尖夹着的雪茄燃到了尽头,烫得指腹发麻才猛地回神。

杯中的威士忌加了冰,却压不住喉咙里火烧火燎的灼痛,他已经连着灌下第三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