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婆婆收起了剃刀,她才慢慢悠悠地睁开眼,如同鬼魅地盯着她们母女三人。

可能因为她的动作太突然,吓得她婆婆张牙舞爪、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两个小姑子赶紧将她们妈送去医院,她反手就报了警。

出警的是她男人。

她要求局里给换一个人负责此案。

在她娘家的介入下,副局长负责此案。根据她提供的线索,热水瓶里却是灌的是过量安眠药,剃刀上也是她的血液。

证据确凿,母女三人终于交代,因为她婆婆最近总是脑袋疼,医生建议剃光头后检查一下。

她婆婆在大院里强势惯了,跟她不对付的老太太没少在背后说她克死了自己男人有什么好得意的。

她怕这一次剃了光头后又要被人说命不好,再加上她儿子天天夸儿媳妇头发漂亮,辫子美,就动了歪心思。想要将儿媳妇剃光头,搞成鬼剃头那模样,等大院里的人都知道了后,她再以光头示人,人家会说都是她儿媳妇克的。

到时,等别人都批判儿媳妇的时候,她再安慰几句,也能博个美名!

事情水落石出后,她婆婆母女三人都要被判刑,两个小姑子也因此没了工作,他们的男人也害怕她们一言不合就下药,提起了离婚。

在判刑前,她男人想要求情。她没答应。

他男人剃了光头求不离婚,她也没答应。这回要不是她命大,但凡多喝几口水,都可能因为服用过量安眠药一命呜呼。

余妙音听完后,唏嘘不已。

陈今弛听完后也皱着眉头,幸亏他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要不然他都怕余妙音听完后有心理阴影不肯再嫁。

余妙音突然想起了前段时间见到的光头,“你男人是不是李大明李大队长啊?”

卢娜点头,“现在已经不是李队了,被撤职了。”

余妙音恍然,难怪李大明刚接手“陈良宵被揍”的案子时,兴致勃勃地想要破案,可后来等了许久都没有下文,直到他们都以为没戏了,才被简单地告知案子破了。

原来是李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

“跟李大明离婚后,我就回了娘家,把工作也调了回来。对了,我昨晚上在我爸的书房看到章院长助理送来的申请书,我就跟我爸说了你帮我的事。

我爸一听,说你光凭把脉都能把出来我没病,医术可想而知没什么问题!所以,特意让我来给你送中医的行医资格证。”

余妙音看着新鲜出炉的行医资格证,乐了:“我这算不算成绩太过优异,免考生啊。”

卢娜笑着冲余妙音眨眼:“我如今就在医药系统里,你要是有事尽管来找我,我给你撑腰。”

送走了卢娜,余妙音就将资格证书递给陈今弛,“你帮我看看,这玩意儿是真的假的?”

陈今弛瞥了一眼余妙音,“刚人在的时候你咋不说?”

余妙音:“你是不是傻呀,我能当着人家的面说,我怀疑你非亲非故给我送假证吗?”

陈今弛笑得宠溺,捏了捏余妙音的脸:“是,你说好有道理哦,免考生”

“你们在干嘛?”

余哲的声音从两人身后响起,他手脚灵活地挤在两人的中间。

余妙音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求助地看向陈今弛,陈今弛心里暗叹了一口气:今天又是被白嫖的一天。

陈今弛将行医资格证书往余哲的手里一丢,“刚有人给你妹送了这个,你看看是真是假。”

余哲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

陈今弛刚看过了,钢戳什么的都没问题,不太可能像是假的,如果是假的,为了陷害余妙音而刻萝卜/章把自己送进去得不偿失。

陈今弛无聊地一转头,就对上了服务员的视线。

服务员:啧,幸亏当初没把这人放进去,搞不好就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

陈今弛:放屁!他用得着吗?!他堂堂正正一男人,从不走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