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不慌不忙地先回了家洗了手,换了一双鞋子才去村办。
自打村办的电话被人打爆,邮局的亲自上门索要电话费后,梁书记现在看电话机都跟看亲儿子一样,每天回家都要把电话机给抱回家。
陈今弛一来,梁书记就拿出了闹钟,准备开始计时。
总而言之,人在,电话在。
想让他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陈今弛没办法,只能随他去,反正他舅狗嘴里也吐不出象牙来,没什么不能听的。
陈今弛拨了章文耀的办公室电话,不多会儿就接通了。
章文耀作为一个慈爱的舅舅,上来就关心陈今弛过得咋样。
陈今弛语气充满怨念:“一个光棍老农民,有什么过得好不好的。睡着冰冷的床,踩着冰冷的土地……你觉得过得咋样?”
梁书记在一旁听得咂舌,陈今弛不得了啊,这语气怎么听怎么像他们家待配种的母猪,怎么听怎么像思春了。
章文耀轻咳一声:“阿弛啊,不是舅舅想让你光着,可谁让你没搞定余奶奶呢?我比谁都想看着你结婚生子。”
天地良心,他天天在医院里吃不好睡不好,就怕余妙音被长眼睛的人给挖墙脚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