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二万八?”
“多少?”
“二万八,聘礼。”
余奶奶差点儿被蛋炒饭给噎到,还是陈今弛拍了拍她的后背才让她顺过气来。“别逗,二万八都够你娶一百个媳妇,还绰绰有余的。”
“可他们都不是余妙音。”
余奶奶梗着脖子,妈蛋,好险,差点又被噎到了。
音音又不在这儿,阿弛这臭小子表白给她听做什么!
哼,她又不会给陈今弛传话!
陈今弛见余奶奶不接招,三两口地扒拉了蛋炒饭就下地去了。
陈今弛刚走,梁婶就来了。
“婶子,我刚听我家老梁说,音音和阿弛在搞对象了啊。”
余奶奶也没瞒梁婶,“是啊,可是愁得我哟,吃不好睡不下。”
余奶奶强压下想要打饱嗝的冲动。
梁婶自然是不疑有他。
在梁婶眼里,余妙音那是顶顶好,陈今弛怎么配得上。“阿弛眼光可真够毒辣的,刚离婚就发现了我们音音的好,还死缠烂打地追上来。现在音音在县里当医生了,阿弛更加不可能放弃了。”
余奶奶也说不上来自己什么心理,她虽然百般瞧不上陈今弛,觉得他配不上音音,但是听梁婶说阿弛,她又忍不住为阿弛辩解。
“说起来阿弛半点儿不像陈家人,你知道这回音音去县城,阿弛给了音音多少零花吗?”
余奶奶伸出两个手指头,“两千!夭寿哟,出趟门就给了两千。想当初音音给陈良宵订婚,陈良宵才给了一百。真是人比人,丢人。”
梁婶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多少?两千零花?”
他们一大家子存了这么多年,都没存下两千!
陈今弛这是把他爸他妈的抚恤金都拿出来哄媳妇了吧?!
余奶奶点头:“是啊,你说阿弛这孩子是不是太实诚了?音音也是个不懂事的,拿着这钱转头就在县城里买了个小院子。”
自打梁叔当上了村书记后,乱七八糟的知识多了,为防忘记,天天都要对着梁婶唠。“音音拿钱买了院子,这可是婚前财产呐。要是两人没成,阿弛也是不能要回去的啊。”
余奶奶忍不住反驳,“我们家怎么可能做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总不能把阿弛的钱花了,回头一脚将人踹开。就算是以后两人真不成了,那钱以后也是要还给阿弛的。”
“那是自然,咱也不是那种卖女求荣的人家。”
梁婶转头又说起:“老梁听阿弛跟他舅舅打电话,说起了音音买那院子被坑了钱,你知道吗?”
余奶奶摇头,“我不知道啊,阿弛没说啊。这孩子真是的,一定是怕我担心瞎想,故意不跟我说的。”
这回倒是轮到梁婶改变对陈今弛的看法:“阿弛一个字没说?他舅舅还给他出主意,哄了你一道儿去县里,他也能趁机见见音音。”
“阿弛这孩子孝顺,要是跟我说音音被坑,我一定会翻来覆去睡不好的。只是想哄我去县里,多半应该没什么事。”
梁婶同意地点点头:“也难怪陈今弛他奶格外偏疼他,以前咱们还当是陈奶奶偏心偏得没边了,这么看来,陈今弛可不就是孝顺孩子,该疼。”
这不多久,就哄得余奶奶也听不得人说他不好。
梁婶坐了一会儿,又帮着余奶奶一起去陈今弛家翻了地种了点菜秧才回家。
第二天。
陈今弛还在家里睡觉,余奶奶就来敲门了。
陈今弛打着哈欠:“奶奶,早饭吃什么啊?”
余奶奶推着陈今弛进屋穿衣服,“饺子。”
“一大早就吃饺子?这么奢侈的吗?”
余奶奶也不跟他贫嘴,“二十个汤饺子,够吗?”
“那可太够了。”
陈今弛回屋穿衣服,还嘀咕着:“什么大户人家,一大早就吃饺子,中饭还吃不吃的啦……”
让陈今弛没想到的是,连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