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

“你再不醒,阿哲都到学校了。”

陈东奎睡得一脸懵,他做梦都沉浸在自己在青青草原里吃草呢,正哭哭啼啼喊着青草不好吃,他就被陈今弛给踹醒了。

“醒醒,是时候交床位费了。昨晚上你说过的话,还记得吗?”

“放心,我这都记着呢。”

他一个吃够了爱情的苦的可怜男人,还要去帮自己的小叔试探未来大舅子的意见。

单着不好吗?

干嘛要费尽心思跳进婚姻的坟墓里呢?

你看他就是活生生的最好的例子。

但是这话陈东奎不敢说,他知道他小叔已经陷进爱情的坑里爬不出来了,他多哔哔两句能被脸打肿。

“那小叔,我去了啊”

陈东奎也知道套话之前得先卖惨,他把自己弄得惨兮兮的。可他一看镜子里的男人满眼血丝,胡子拉碴,身上的衣服污一块脏一块,活脱脱一个失意男人的形象,压根就不用卖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