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寡妇喜极而泣,“一定会的,一定要的。”

余妙音给齐小崽子检查了一番,皱眉:“不应该啊,头上的淤块已经散了许多,应该能开口讲话了呀。你确定,这几天小齐崽子都没开口说话吗?”

齐沧摇头,“没有。”

屈寡妇也点头,“我也没听到。”

余妙音:“行,我记一下。我再刺激一下穴位,你们试着多跟小齐崽子说说话,多逗逗他。小齐崽子要是也开口说话的话,养几天也能出院了。”

齐沧转头就去逗小齐崽子,但是他也不说话,只抓着齐沧的手咯咯笑。

陈大丫欢喜地在小齐崽子的病床边蹦跶,“小齐弟弟,我跟我妈妈要回家了,你快快说话也能回家!”

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小齐崽子的双眸已经不再是木木的,也不再目无焦距,他听得懂陈大丫说什么,还知道将目光看向屈寡妇,向屈寡妇求助。

屈寡妇正在整理陈大丫的东西,也笑着点头。“丫丫姐姐要回家了,咱们的小齐弟弟也要快一点好起来早点回自己家啊。”

“哇”小齐崽子瘪嘴就哭,伸手就要屈寡妇抱。

屈寡妇心疼地将小齐崽子抱了起来,“这是怎么了?咋的突然哭得这么伤心?回家是好事情呀,说明咱们大丫和小齐弟弟都病好了呀。”

小齐崽子抓着屈寡妇的前襟不肯松手,“妈妈,妈妈,弟弟要,要妈妈,一起回家。”

齐沧没听清他儿子说了什么,“我儿子他说话了,余医生,我儿子他说话了!”

余妙音也笑着点头,“幸不辱命。”

齐沧一个大男人都忍不住落泪。

屈寡妇帮着带了小齐崽子这么久,也格外心疼这个没妈的孩子。“小齐弟弟想妈妈了,一直说要妈妈。”

齐沧擦了擦眼泪,“他这么小怎么可能记得我媳妇,多半是见大丫他们天天喊着妈妈,他也跟着念。

小齐崽子依旧抓着屈寡妇的衣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屈寡妇心疼地哄了哄,抱着小齐崽子擦了眼泪,好不容易才将人哄得不哭了。

等小齐崽子哭累了,打着哈欠要睡午觉了。

屈寡妇又帮齐沧给他喂了奶粉,抱着奶瓶,小齐崽子抽抽搭搭地一边吃奶,一边合眼睡了。

等小齐崽子睡了,屈寡妇才去办理出院手续。

屈寡妇告诉医院的工作人员要挂账时,工作人员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你的账都已经结清了啊。”

屈寡妇茫然地拿着出院单。

“谁这么好心,帮我付了药钱?”

“一定是余医生。”

屈寡妇去找余妙音,余妙音摇头:“不是我呀,我一直在查房都没空去缴费处。”

“那会是谁?”屈寡妇又问了闫三和周护士长,两人都说不是他们。

周护士长笑道:“应该是哪个好心人,做了好事不想留名。”

屈寡妇拜托余妙音三人,“要是知道哪个医生或者护士做了这好事,一定要告诉我一声,我也好上门道谢,等我攒够了钱就还她。”

余妙音应了,“我们会帮你留意留意。”

屈寡妇又一次感谢了医护后,背上包袱,牵着陈大丫走了。

余妙音正吃着小护士打来的午饭时,病房里传来了嚎啕哭声。

是小齐崽子。

齐沧手忙脚乱地哄着,但是小齐崽子一直哭着要“妈妈”。

就算是周护士长和余妙音哄了,也不管用。

小齐崽子撕心裂肺地喊着要“妈妈”。

齐沧没办法,只能申请带着儿子回家一趟,将他媳妇的照片拿来。

余妙音同意了,只是叮嘱齐沧早去早回……

因为今天门诊病人少,余妙音偷着空早早地将事情做完后就下班了。

按照她离开陈家村时,陈今弛说的,最迟十天,最晚半个月就会来县里。

但是这都半个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