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都是同一个村的,所以午宴和晚宴索性就安排所有宾客一道儿吃了。

陈今弛一身黑色中山装进门,就看到了歪在太师椅上的余妙音。

余妙音恰好听到脚步声回首,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

陈今弛的喉结滚了滚。

他在看到这一套喜服的第一眼,就知道余妙音一定很适合。

只是,没想到这么适合。

上衫短罩裹着旗袍的喜服将余妙音的好身材彰显无疑。

正红色的旗袍穿在余妙音的身上,随着余妙音的一举一动如同红花摇曳,徒增风情。

多了一件立领小衫,遮住了旗袍的风情……只等夜深人静,洞房花烛夜,新郎解扣。

届时,只等新郎品尝新娘的独特韵味。

陈今弛眼睛都被余妙音给勾走了,连周围人的起哄声都没听到。

陈今弛站在太师椅前,手搭在椅把上,将余妙音圈了个结结实实,压低了声音问道:“几点起来的?困了?”

余妙音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大概是六点?”

陈今弛小声地哄了哄:“再忍忍?很快就晚上了……”

余妙音被陈今弛眸中的翻腾的幽深给唬得心跳加速,强自镇定骂道:“你滚……”

陈今弛笑开了,胸膛起伏,惹得余妙音垂眸不敢再看。

余家人口简单,四诊堂的段老和师兄们与余奶奶商量过后,就担起了娘家人的责任。

午宴时,余哲和樊老几个作为大舅子,招呼着陈今弛认人敬酒。

至于余妙音被安排在主桌吃吃喝喝,还在岳瑛和其他嫂子们的掩护下,回屋打了个盹儿。

等余妙音再出现,四诊堂的徒子徒孙们正起哄着给陈今弛灌酒。

陈今弛求饶,“我还在吃药呢,不能乱喝酒。”

“师叔公别怕,有老祖宗和师父师叔们在,不会让你有半点不适的!”

陈今弛没法,只能拿出了他早准备好的红包,徒子徒孙们的欢呼声差点儿把房顶给掀了。

“师叔公,这红包要是不厚,我们可没那么好打发哟。”

陈今弛笑道:“厚不厚,就看你们自己的手气了。华大商场的东西随你们抽。”

不管多大年纪的对抽签都感兴趣,四诊堂的徒子徒孙一个个摩拳擦掌。

“哇!我竟然抽到了一个女式自行车!天呐,这为什么是女式自行车,我一个男人咋骑。”

陈今弛毫不留情地嘲笑道:“啧,就你这脑子一定是单身狗,这辈子都脱单无望了。”

“我竟然抽到了彩色电视机!天呐,我都有彩电了,是不是媳妇已经不远了?”

一时间,四诊堂的徒子徒孙们全部被拿捏住了。

余妙音看得好笑,“陈先生,哄小孩儿挺有一套呀?”

陈今弛眼里的笑都溢了出来,“这才哪儿到哪儿,我平时哄你可比这走心多了。”

“贫嘴。”

……

等到日头西斜。

余奶奶坐在上首,段老也坐在另一侧,两人受了余妙音的磕头。

余奶奶泪眼婆娑:“乖,跟着阿弛去吧。要是受了委屈,咱就回家。”

段老也忙表态:“四诊堂永远是乖徒儿你的后盾,要是陈今弛对你不好,我们四诊堂就、就弄死他。”

樊老几人煞有介事地在一旁点头。

宋雁芙和章姨妈都在人群中凑热闹,这就是嫁得近的好处,抬个脚的功夫就能来凑热闹了。

章姨妈看热闹不愁事大:“要是阿弛待音音不好,确实万死难辞其咎。”

看热闹的村民有没读过书的,小声地问章姨妈说的啥意思,还以为章姨妈不满余妙音娘家人大喜的日子说些死不死的。

章姨妈爽朗地笑着说:“这意思啊,就是死了也活该。”

梁婶作为余妙音的娘家人,也在一旁缓和气氛,“阿弛都恨不得眼珠子都挂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