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该这样的,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

陈今弛不知道二老已经谋算着让他去上班去发光发热,他还在床上写写画画。

他算了算自己的家底,大约有个大八万。

他小姨家的表哥是个开大货车的,没少跑羊城的路线。还没放开时,他就跟着表哥去了几趟羊城。

等政/策一落地,他与表哥就去了羊城。

他们有钱有车,很快就积累了赚了第一桶金、第二桶、第三桶……

这两年,跑羊城的人多了,利润也被一再挤压,他懒得赚这点钱,但是他表哥不舍得,就带着家中的兄弟姐妹一起干。

他跑得累了就在家里摊大饼,听表哥表姐们赚了钱回来说要去国营商店买这买那,他就琢磨着他要是也开个大商店,是不是就可以躺在家里收钱。

这一年,他都在找相关领导要地皮……

要不拿出个10%?不行不行,太多了。

怕是余家做了三代的保家仙都拿不出这些钱。

他把这些钱给了余妙音,余妙音说不定还会怀疑是买命钱。

那5%吧?好像还有点多?

嘶,要不1%得了?

1%也还有八百多,娶余妙音都足够了。这个补偿款很合理!

陈今弛想起前些日子喝多了从余妙音那哄骗来的存折,明日去镇上存个六百进去就成了。

不知道为什么,事情要了结了,他心底却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陈今弛自嘲了一声,“果然是闲的……”

第30章 你们陈家都不是好东西

等他辗转睡去,他竟然梦到了余妙音。

梦里,余妙音哭得梨花带雨,哭诉他忘恩负义,占了她的清白就想要用钱摆平,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吵得他脑袋疼,他附身就堵住了她的嘴,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陈今弛睁开了眼,朦朦胧胧间,他好像又看到了余妙音桃红粉面,低低求饶……

草!

有毒!

看了一眼时间,他才睡下两个小时。

草!梦里的他肾不行啊!梦里他是没吃鳖汤吗!

陈今弛一身戾气地换了床褥,强迫自己继续睡。

他刚睡着,又梦到了桃红粉面的余妙音,躺在软蹋上朝着他伸手……

草草!

有、有毒。

第二天一大早。

陈家的晾衣杆上晒了三床被褥,陈今弛一脸默然地将刚洗好的床单挂在了另一条晾衣杆上。

陈奶奶昨晚只囫囵地睡了几个小时,听到院子里有动静,一早就醒了。

一起来就看到了白花花的被褥迎风招展,三条牡丹花床单也被风吹得咕咕响。

陈奶奶被这壮观的景象给惊到了,她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他孙子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总不能一晚上三条床单,都梦到三个女人吧?

不可能,不可能,阿弛没那么滥情。

陈奶奶殷勤地帮陈今弛将晒好的床单抖了抖,浑浊的双眼冒出了精明的光,“阿弛啊,你是不是有中意的姑娘了?”

说完,手还指了指床单。

陈今弛抬眸,也看向他一晚上打下的江山。嗯,挺壮观。

“中意哪个姑娘,你跟奶奶说,奶奶回头去给你探探口风。”

这样,就是中意吗?

不是想要补偿的执念吗?

陈奶奶看陈今弛眼底一片茫然,心知他还没懂得自己的心意。

为了抱孙子,陈奶奶豁出老脸来跟孙子谈论房中事。

“这几次,都是同一个姑娘吧?”

陈今弛没说话。

陈奶奶再加把劲:“男人吧,对一个姑娘念念不忘,要么见色起意,要么就是做梦都想得到她。”

陈今弛胸膛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