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临时毁约还这么凶。”

余妙音掏了掏耳朵,“行吧,蹭饭就蹭饭吧。”

等余哲回来时,就看到了陈今弛蹲在厨房门口喝汤。

“我妹妹竟然没骂你这个姓陈的?还给你汤喝?”

没等陈今弛开口炫耀,就听余哲自说自话,“看我,我倒忘了你们处境一样,都是可怜人。一定格外惺惺相惜。”

陈今弛:……他真的会谢!

他们确实格外惺惺相惜,不过是在他的梦里面。只不过,只有他知道,还有三条被褥知道。

余哲将桶里的水都倒进了水缸里,又去挑水了。

陈今弛折返进了厨房,“我刚听余哲说了你想告陈良宵,我认识一个好律师,说不定能让陈家掏钱补偿你,怎么样?”

1982年司/法体系还未完善,律师难得,好律师更难得,她当然想认识。

“说吧,你想收多少的介绍费?”

陈今弛一愣,“介绍费?”

难道他在余妙音的眼里,他看起来就这么缺钱?

“就凭着我们之间的交情,哪用得着介绍费。”

余妙音:“别!咱们哪有什么交情?最多就是前雇主前护工,要么就是准前二伯哥准前弟媳的关系,最好还是明算账。”

陈今弛微笑。

嘴角扯起了一个完美的弧度。

他倒是不知道他们之前有那么多前任关系。

既然余妙音都把钱喂到他嘴边了,他再不吃就是不识相了。

“也不多,五块八块的你看着给就成,毕竟好律师难找。”

“我听说岳律师最近案子排得比较多,我尽量多喊个三五次,争取年后能找你约谈。”

余妙音一咬牙,“十块!”

“啧,还有两块钱的小费啊!看在余妙音同志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今天就给你信!”

说完,就摊开手向余妙音要钱。

“等着!”

余妙音回屋拿钱,呜呜,她的嫁妆只剩下135了,赚钱迫在眉睫。

改天,她得去镇医院问问,要不要收她。

陈今弛拿上了钱,就被余妙音赶走了。

陈今弛回家取自行车。

一进门,就见陈母拿着鸡毛掸子抽陈曼曼,陈曼曼抱头求饶。

“妈,无错了,求求你别打我。”

陈母刚要挥手,就看到了陈今弛。

“二哥,求求你救救我,我肚子好疼!”

她讪笑着解释:“这死丫头笨手笨脚的,把你三叔的药给洒了,我正教训她。阿弛,你要是有事你就去忙吧。”

陈今弛没言语,推了自行车就往外走。

“贱人!看到一个男人就挪不动腿!阿宵要不是被你勾引,他能落得如今这个地步!丧门星,难怪你家人把你给丢了!早知道我捡到你时就该把你送去喂狗!

穿这么少,还露出个肩膀,你是想要勾引谁!是不是看我儿子没用了,你就想跟别人了?我告诉你别做梦了,你这辈子只能伺候阿宵,就算阿宵不行了你也得伺候着!”

陈今弛顿住了脚步,站在门口往廊下看过来。

陈今弛视线落在陈曼曼身上,“父母殴打儿女,限制人身自由以及经常性谩骂、恐吓都属于虐待罪,会被判刑坐牢。所以,陈曼曼,需要我给你报警吗?”

陈母老脸一僵,“死丫头你敢!我把你捡回来,还给你饭吃,你竟然敢恩将仇报!”

威胁完陈曼曼后,转头就对陈今弛道:“阿弛,这是我们三房的私事!你就不要插手了。”

陈曼曼垂眸落泪,眼里有一丝的疯狂。

“请二哥帮我报警!”

“白眼狼!你竟然想要把我送去坐牢!”

陈曼曼阖上眼,“请二哥帮我。要是在便衣来之前,我死了那就是她董采文下了毒手。”

陈今弛应了,将自行车搬出院门,骑上车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