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奶奶投桃报李,亲自将陈家人送到门口。
陈良宵出了陈家的门,脸就拉了下来,“这是我第一次跪一个女人!他们余家欺人太甚!”
陈母也心疼不已,“是爸妈没本事,要你豁出去脸讨好余家,等你拿到了钱去补习,考个好大学,然后就一脚踢开余家女……”
陈父压着声音骂道:“你们是猪吗!睁开眼看看清楚,这是在外面,你们注意点说话!”
两人忙噤了声,没看到一个人影才松了一口气。
而余奶奶进门就开始教育余妙音应该见好不收,不然容易结仇。
“阿宵是个有出息的,你今日这般下了他的脸,容易生嫌隙。奶给你二十块钱,你明天陪阿宵去检查的时候,记得掏钱,要是有剩下的就给阿宵买点穿的用的……”
余妙音冷哼一声,没有她的嫁妆,陈良宵想要有出息还挺难。
见余奶奶还要喋喋不休,余妙音忙喊余哲帮忙烧锅热水,她刚刚打架弄得灰头土脸的。
余奶奶叹气,她得多劝着点音音,免得将来后悔。要是陈良宵成了大学生,余妙音再生个孩子,这辈子都跟着享福了。
余妙音不知余奶奶已经想得那么长远,指挥着余哲将澡桶里灌满了水,余妙音才褪衣泡澡。
闹了一天,她累极了。
倚在桶沿,有一搭没一搭地捧着水玩儿。
无意间一扫,她竟然看到了她身上布满了红红点点。
尤以胸前的那一块最为明显,那赫然就是一个五指印!
余妙音将自己的手附了上去,比她的手大了许多,这明显不是她的手印。
余妙音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吐出三个字:“陈今弛!!!”
她只觉得浑身烫得厉害,匆匆洗了一遍就起了。
她卷了脏衣服就打算去河边洗衣服。
一开门,就看到门槛上整齐地摆着一瓶跌打膏药。
要是余哲送了这东西来,一定早在门口喊她了。
不知为何,余妙音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会不会是陈今弛偷偷送来的?
“哥刚刚有谁来找过我?”
余哲还以为余妙音洗了个澡的功夫就后悔了:“别想了,陈良宵没来过,就阿弛来找过我。”
果然是陈今弛,难道陈今弛已经知道他是他的小仙女?
余妙音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翘,那她到时候要不要承认呢?
余妙音一边纠结着,一边拿起了东西。
一张折起来的纸被压在了瓶子下。
余妙音蹲下身捡起了纸:好厚的厚度,难道是情/书?
她心跳猛地加快,又扫了一眼周围,确定余哲没看这边才忐忑地打开了纸。
两张纸上写着:承蒙惠顾,一共八角。
黑漆漆的,还是用烧火棍写的!
她连怎么拒绝人家的示爱都已经想好了,结果却是个要债的!
果然,这很陈今弛。
很好,相当好。
“哼,钱都欠了,不用白不用。”
余妙音的手臂上挨了一拳,隐隐作痛。
手背上也不知道碰到哪儿,乌青一片。
她拿着膏药给伤处推开了,才收起了脏衣服往河边去。
余妙音拎着桶,特意绕远路去了平阳河的中上游。
她敢肯定,只要她去了最近的河边,就会有闲得发慌的女人们凑上来打探消息。
毕竟她闹出了那么大的新闻,村里人的好奇心和同情心恐怕都点满了。
万幸,这边离着村子远,又是大中午的,没人过来。
另一头,陈家人关起门来嘀咕时,陈曼曼就凑到了陈今弛的跟前。
“二哥,我把我们的被子拿去洗一洗。”
我们,这个词让陈今弛格外不爽。
这才结婚第一天,陈曼曼就举着大旗侵入他的生活,这与当初约定的完全相悖,让陈今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