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哆哆嗦嗦地不敢开口,夏梨道:“我不知沈家规矩如何,但在我们王府,下人敢贪墨主子钱财,欺上瞒下苛待主子的,倘若下人是雇佣来的,那便拉去见官,不仅要让他把钱财全吐出来,还要依法治他的罪。但如果是卖身契就在主人手里的家奴,那是要发卖掉还是要如何,可就全看主子是什么意思了。”
张妈妈和王管事就是家奴,他们活了这些年,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犯了错的家奴会被主人怎么惩罚,斥责发卖都是轻的了,要是心情不好,直接打死也是没人管的。
两人现在才是真的慌了,他们不想死,不想!
王管事是最先扑上去的,他想抓夏梨的裙摆,结果被夏梨一脚踢开,他只能边磕头边求饶,“老奴错了,小的不该一时鬼迷心窍,仗着容少爷不懂事就贪下他的月钱,求少爷夏姑娘饶老奴一命,其实老奴都是被别人蛊惑了啊……”
说着,他抬手指着旁边的张妈妈,哭着道:“都是她,都是这个毒妇撺掇老奴做这些坏事的啊,老奴本来对少爷是忠心耿耿的,是她逼我这么做的!”
张妈妈本来正在想该怎么办才能让夏梨饶自己一命,谁知丈夫居然想把责任都推卸到自己身上,张妈妈也不是个良善之人,怎么可能会容许王管事这样对待自己。
“王发财!你放你的狗屁!当年明明是你说老爷老夫人为了沈家,已经舍弃容少爷让他变成傻子,以后也不会再管他,所以才拉着我挪用容少爷钱财的,现在你居然把脏水全泼我身上,老娘跟了你这么多年,你良心被狗吃了!”
张妈妈的话让所有人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夏梨和于大宝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眼里的震惊。
他们只是想帮沈容惩治下人而已,没想到居然会听见沈府这么大的秘密。
王管事扑过去捂张妈妈的嘴,大声道:“你个死贱人说什么,休想污蔑主子们,你还好意思说自己跟了我这么多年,你个不下蛋的母鸡,老子不休了你就不错了,你还敢跟我叫嚣!”
王管事此时骂张妈妈的话完全是发自内心,如果张妈妈没有说出那件事,说不定老夫人还能救他们一命,但现在她把沈家人做的脏事说出来了,主子们怎么可能还愿意让他们活下去!
张妈妈说完那些话也后悔了,但她可以骂自己,别人骂她,哪怕是她的丈夫,她也不可能心甘情愿地挨骂。
这些年她用沈容的钱吃得膘肥体壮,跟自己这个瘦不拉几的丈夫打架,简直绰绰有余。
她一把推开王管事,披散着头发嘶吼道:“生不了孩子你还怪我,明明是你自己的问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结果这么多年了,只有一个女人怀过孩子,哦,那也不是你的,是她跟别人偷情生的,你替别人养了三年的儿子才发现真相,哈哈哈哈,活该啊你!”
王管事多年的秘密被拆穿,气得脸色涨红,大骂了一声“你放屁”,又跟张妈妈撕扯成了一团。
夏梨对他们夫妻间的事情不感兴趣,叫人拉开了他俩,冷声道:“少爷既然把处理你们的权利交给了我,那我自然不能让他失望,王发财,王张氏,你们俩贪墨少爷十多年月钱,还偷拿他屋里值钱的物什出去变卖,简直罪大恶……”
夏梨话还没说完,王管事就挣扎着大喊:“姑娘!老奴是偷用了少爷的月钱,但屋里那些值钱的东西,真的全是少爷自己拿出去卖掉的,我们连他卖给谁了都不知道,这真不是我们干的,求你相信老奴!”
“还敢狡辩!”夏梨一出声,旁边的小厮就堵上了王管事的嘴,顺带把张妈妈的嘴也堵上了。
等小厮将两人拖到一边以后,夏梨看着剩下的那些下人,语气淡漠道:“我知道,你们每个人的手都不干净,但要是谁能说出王张两人或者其他人欺负少爷的事情,并且拿出证据,就可以将功抵过,说得越多,功劳就越大。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沉默,但要是等我找出证据,等待你们的下场会是什么,你们应该知道吧?”
夏梨说话,跪了一地的下人们你看我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