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确是比自己高出一个指节。

有道双生子不祥,不知其故为何,源自何方,独在西殷广传。

父母把他们的出生时辰死命隐瞒,不仅是族中长老,连两兄弟都未有告知。而随年岁渐长,二人对此多有不满,几番争吵后才定下了谁长得高谁当兄长这幼稚的约定。

咒禁师为嫡系所继承,若非他们二人,便是同岁的赵洛衡。然族人除了偶尔吹捧咒禁师的厉害、能为族中效力外,其余一概未提,故每当说起咒禁师一事,赵澄流总是懵懵懂懂的,问道:「是这么算的?」

「谁知道啊。」赵清弦知道的也不多,如今不过随口胡说,他纠结几许,复小声告知:「我今日受罚时听见师父在自言自语……说当上咒禁师以后要喝洗髓汤洗去内功,也不能习武。」

「洗髓唔!」赵清弦一手捂住他的嘴,嘘了声:「别吵。」

赵澄流连忙点头,又把团子抱了回来,用气音问:「洗、那个汤是什么东西?」

团子抬头叫了一声,房间灯火未燃,猫眼浑圆,正与赵清弦四目交投,他想不起谁人说过猫是记仇的动物,正巧今日对牠粗暴地踢了一脚,大概,现在伸手摸牠会被抓出血痕。

「类似洗髓丹吧?反正都很痛就是了。」赵清弦收回思绪,接著说:「若是你来当,定会哭得十里外都能听清。」

「我、我只会稍微哭个两声!」赵澄流心虚摸脸,补充道:「……真的,不会给你丢人。」

赵清弦用力压了压身上的伤,确认血没有渗出来才收拾东西,安慰道:「才不丢人。」

「澄流,你就是你,哭了也无妨。」

第95章 第九十三章 未时正

「无妨,澄流就是澄流。」

耳边人声不绝,独一把清脆的嗓音清晰响起,澄流莞尔而笑,尽管与赵清弦长得一样,他们终究是两个人,谁也不会取代谁。

这句宽慰的话于澄流而言无碍于定心丸,他回神后向沐攸宁露了个笑脸,问:「沐姑娘可还记得他教你的剑法?」

猛地被问起,沐攸宁先是一愣,随即答道:「是小道长在旁指点的……」

「那是尚未来得及收编至赵家的剑法。」澄流含笑点头,没了面具,他脸上的表情便也失去了遮掩,故提起赵清弦时他双眼几近发亮,满是崇拜地道:「也是他自创的剑法。」

沐攸宁心中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