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渗人的地方,她就别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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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攸宁领著赵清弦回了客栈,见他脸色愈发苍白,急忙把人摁在床上,要他先行歇息。
赵清弦应了声,脱掉外袍平卧在床上,久不闭眼。
沐攸宁本欲转身离去,可看他一副温顺的模样,又忍不住俯身问:「小道长不休息?」
赵清弦两手交叠,规矩地放在腹上,应得有气无力:「好冷。」
「冷?」沐攸宁摸了摸他额头,眼下未至夏天,可天气怎么也称不上冷,额上的凉意传到她手心,冻得她眉头一皱。也不知这温度放在赵清弦身上算不算是正常,或许这隐咒对他造成的负担比想像要重,思及自己已有能力逃脱,便问:「小道长真不用撤回我身上的咒术吗?」
赵清弦扭头看她,那乖巧的样子带了几分执意,眉毛轻拧:「沐姑娘别冒险。」
待沐攸宁应了声好,他才满意地闭上眼,两人默契地不再提这事。
赵清弦是体弱,但那到底是他自己的身体,他自是最清楚不过,且对一个初识之人,定无可能不计后果地选择折损法力来护她周全吧?
沐攸宁坐在床边,覆在赵清弦额前的手稍稍运劲,试图渡去些内力,让他稍稍暖和点。
赵清弦懒得睁眼,拉下她的手,笑道:「傻啊?给你的东西还回来做什么?」
沐攸宁眨了眨眼,也一同笑起来,小声嘀咕:「对哦,那还是这样做吧」
她掀起被子钻了进去,头埋进他肩窝,大概是觉得不习惯,又扭著身子往他怀里贴,最后把手搭在他后腰,合上眼休息。
赵清弦清醒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