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无论两人再度交合几遍,她都不应有经脉被冲破的现象,若赵清弦是个普通的习武之人,她定不会像现下暗自生疑,留下满脑疑问。
只是这般思忖著,她竟再度睡去,待两人醒来,已近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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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则彦早在房里候著赵清弦,昨夜分别不久,澄流便又折返回来。董倬行顿时脸色大变,留下几句话就匆匆走了,可语焉不详,反倒害张则彦听得一头雾水。
赵清弦表情平淡,全然不提昨夜发生过什么,仿佛那场闹剧与他毫无关连,仅直白地道:「世子时日无多。」
张则彦愣了愣,他与邪气共存许久,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唯一事未了,如今得赵清弦相助,已是无憾,笑言:「我也有这预感。」
「动手吧。」
张则彦点头:「赵道长提的那天正逢阿姐生忌,我邀了戏班到映山院,会演她最喜爱的一场戏。」
「那日有凶象,怕是不太顺利。」赵清弦沉吟道:「容器就随他们运进府内,结束之时,你将侯爷留下。」
「辛苦道长以身作饵,请务必以自保为先。」
赵清弦笑了笑,递他一枚符箓,道:「带在身上,可抑压邪气。」
澄流抱手而立,自昨夜起未离开张则彦半步,因此在赵清弦来前二人已是谈了许久。这事确是残虐了些,澄流虽觉诧异,可想到是来自赵清弦的提议,倒像他行事,便坦然点头,称会帮忙几分。
房内静默无声,片刻,澄流问张则彦:「世子,这侯府今后……」
「权贵只手遮天的日子早该吃点苦头。」
张则彦意志坚定,把符收好,头也不回就走了。
赵清弦伸了个懒腰,问澄流:「你要动手吗?」
澄流捂住胸口坐下,迟疑地道:「会被诅咒吧?」
赵清弦乐了,哈哈大笑:「有我在怎么还会害怕?」
「就是这样才怕啊!」澄流翻了个白眼,急道:「即便你能化解,但要耗费多少精力去抵消?当真不会触到旧患吗?」
赵清弦缓了下来,挠了挠侧腰,从容回话:「都这么多年,早不会痛了。」
澄流举起茶杯,猛地泼了他一身冷水,哼道:「劝你还是清醒点,别受情爱蒙蔽。」
赵清弦无奈擦脸,并不气怒,笑言:「什么蒙不蒙蔽的,不过行之当行」
蓦地,赵清弦伸手按在澄流的面具,用力一推,压得澄流鼻梁生痛,赶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两手掐诀,只见澄流的手悬在半空,咬牙切齿地道:「小打小闹都用咒术,就这么输不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