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你却仍当她是要糖吃的娃娃。你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她如何才能长大?”
李云初沉默片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并非要离间你们师徒。”江柚白将她一缕散发别到耳后,“只是你既许我白头之约,便该让她明白,师父的怀抱,与情人的臂弯,本就不该是同一种温度。”
“上善得自己学着长大,如果你一直这样溺爱她,那她永远就是一个孩子。初儿,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你总不能一直当上善的娘吧?”
李云初不由得一愣,“你说到哪里去了?”
还真是越扯越远,她是上善的娘?还能再扯一点吗?
“难道不是吗?”江柚白叹了口气,“你自己可能没有意识到,你对上善,更多时候是一种娘亲对于女儿的疼爱,你把上善当成女儿,而上善也把你当成娘亲,现在我跟你好了,上善就好似有了继父一般,心中很是不舒服,所以她每次见到我,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你知道她为何会这样吗?”
李云初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什么意思?”
江柚白揉了揉她的发顶,“因为上善怕,怕有了我这个继父,你就不要她了。上善自小是你捡回来养大的,你给了她一个家,现在因为我的加入,她很怕这个家没了,所以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作对,为的就是求关注。”
“其实我跟上善之间的问题,从来就不是我们俩之间的问题,而是你跟上善的问题,只有你处理好跟上善之间的问题,我跟上善的问题,其实就不是问题。”
这番话让李云初心头微震。她忽然想起上善近日种种反常,故意在她批奏折时挤走江柚白的位置,练剑时非要她亲手纠正姿势……
这一切的一切,好像都说的通了。
“我竟未察觉……”李云初喃喃。
江柚白轻哼一声:“你一向在人情世故方面少根筋,而你的徒弟比你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