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回应：“听口供，他的父母在阿衍家搬走以后就开始频繁吵架，最后是在领结婚证的路上出了车祸。”

“大概是嫉妒吧。”

嫉妒邻居家的丈夫能成为人上人，嫉妒别邻居的妻子温柔贤惠，也嫉妒邻居家的孩子可爱乖巧。

方息衍眨巴着黝黑的杏眸不可置信，他本想再开口大骂一顿又觉得没什么必要。

最后又软了身体窝在陆寂的怀里，骄纵鄙夷地冷哼一声：“委罪于人而已，反正我不会放过他的。”

还害得他要去买药吃。

方息衍又觉得自己此行真是亏大发，不过又想想陆寂今天却对他格外好，虽然不明所以，但是他受伤的脆弱心灵勉强弥补回一丝抚慰。

两个人一起到医院后，由早就预约好的医生陪着做了检查拿了药吃。

最后方息衍示意陆寂先回车上等他，他有点私事要询问医生。

陆寂本来还担心方息衍走路不方便，但是对方摆出一副不容反驳的坚决姿态，陆寂不得不先行离开。

方息衍看人消失在拐角后，才紧急抓住医生的胳膊，手掌冰凉：“快！给我拿避孕药！”

...

二十分钟后。

方息衍一瘸一拐地再次出现在医院门口，艺术家看到人身影后立刻起身迎接，搀扶着方息衍朝路边的车子方向走过去。

方息衍瞥了一眼熄着火的车，又摇摆着脑袋四周都检查了一边，问道：“陆寂呢？”

“刚才说有事离开一下，还没回来。”

方息衍没多想，由艺术家搀扶着上了车，然后等候了五分钟不到，陆寂就一路快跑着从医院西门直奔而来。

车门徐徐打开，方息衍跟前出现个气喘吁吁的小男高。

对方细软的发丝被风吹得乱糟糟，头顶呆愣愣地翘着两撮头发，被冷风刺激到微红的面容上浮现些许羞赧，他把手里还温热的奶茶递到方息衍跟前：“给你。”

方息衍怔了一瞬，转而面露惊喜。

陆寂给他买奶茶欸？陆寂竟然给他买了奶茶欸！

他一直以为自己养的不是金丝雀，而是硬邦邦的大理石，没想到大理石也会有被感化的一天！

方息衍扬着骄傲的下巴接过陆寂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但是拿到手了才发现只有孤零零的一杯：“你怎么不给你自己也买一杯？”

陆寂：“我不爱喝。”

方息衍哦了一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在座位上一边刷手机一边喝奶茶，喝到一半就开始打嗝，方息衍吃的少喝了一点就有些顶，干脆把剩下的那一半丢给了陆寂。

“喝不完了帮我喝。”看着陆寂想帮他装回袋子的动作，方息衍又默默补充一句，“你小子敢丢掉就完了。”

陆寂只得在方息衍的注视下把剩下的半杯奶茶全部灌进了肚子里。

不算难喝，但是就是太甜了，二十多块钱一杯在他价值观里有些不值。

但看方息衍还蛮喜欢，勉强能算个超值。

几个人一路上安静到呼吸都很清晰，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以后艺术家付款给两个人买了回程的车票，并且向他保证局子里那个人他一定会全程关注，百分百还给方息衍一个公道。

方息衍把假肉棒塞进陆寂的背包里，胡乱地点头：“我知道，枪毙那天通知我。”

说完，拉着陆寂一同过了安检去检票上车。

由于回家已经是傍晚了，方息衍有些疲惫，这次没有强行把陆寂带在身边，两个人吃过饭后便各回各家。

寒风戚戚的街头，陆寂站在昏黄的路灯下，透过灯光的照射把行道砖上的影子拉的单薄而颀长，他礼貌地和司机道别目送男人离开后，才裹紧了外套快步走进医院里。

奶奶今天睡得早。

陆寂蹑手蹑脚地站在门口，褪下自己沾满寒气的外套，又把背包收纳进柜子里。

等到他即将要关上柜子的时候，陡然间想起来一个被他和方息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