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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对齐以后,把尾巴交叉……”安度感受他视线,首次当“教学者”,倏地紧张宕机,说得磕巴,动作也滞缓,她小声:“诶,怎么不对了?”
还有十分钟打铃,王伯提醒他们下车。
进了教学楼,安度仍在喃喃,又试几次,脑思走入迷乱误区,熟悉手法变得陌生。
陈沧笑看她,“练了这么多天,别急。”
他并不打算为难她,将领巾戴在脖子。
“哦,不能这么做,你这样看会看不懂。”安度要面子,坚持握停陈沧,对教学的兴趣高涨,“我会的,我会。”
她走到陈沧斜后方,和他目向相同,“一手捏上部,一手拉紧……”
小脸端肃,挨着他肩侧,辫子不时扫到他耳后,往来的同学偶朝他们投来一瞥。
“裴老师,”陈沧轻声唤她,稍退一步,沿着她的半成品完成一个标准的交系,“我学会了。”
安度的领巾还垮着,在晨风里晃扬。他转身上前,利索地给她系好,拉平她校服衣领。
他也没告诉她,其实他的手早在叁天前就可以拆卸纱布,灵活自如。
领口收束,没有褶皱,比老师示范还要漂亮的领结。
“诶?”安度瞬怔,阴灰的天渐转明净,她对上他不掩饰的笑容,游离四景的清晰。
纵容蕴显,贴近奶奶或王伯,类似于长辈的娇惯,但又是极其不同的,他们不会用这样带着谑逗的表情看她。
她第一次意识到,他的的确确比自己年长,不止生理年龄的一年半载。
身后跑来陈沧同班女同学,见了他们忙问:“陈沧,你能不能也帮我系一下?”
第一道预备铃响,陈沧头向教室偏了偏,口吻有礼而抱歉:“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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