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七】成长·欺骗(.)(2 / 3)

忍你?平时教你的跑天边了?”

“陈沧就不会这样!”她哭着回嘴:“是陈沧哥哥的话,才不会和我抢。我都被他挠痛了,奶奶你也不帮我,做什么老骂我!”

“又来?裴安度你有完没完?”易美珍倒车,怒道:“你陈沧哥哥现在就是不在,你打算一辈子都不学会和不同朋友相处?哭什么哭,不许再哭!”

话内话外都不愿她耽于旧谊,安度也懒得提,鬼祟回信,鬼祟找人,乐得自在。

陈沧想到她通话内容,问:“你晚上住哪?”

“呃……”安度始觉尴尬,如实道:“我没有定旅馆。”

他笑她胆量没变,“没定好也敢来,万一联系不到我呢?”

“在小区门口等你,或者到你学校等你,总能等到吧。”她直言:“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呀。”

“没缺胳膊没少腿,我很好。”陈沧愣一愣,偏开她诚挚眼神,收拾碗筷,“一个人太危险,下次不要瞒着奶奶。”

*

饭饱炉暧,时针过九,门外传来脚步声,轻重不定。

“我爸。”陈沧叹气,起身去接。

送陈裕平回来的是他同事,陈裕平脸微红,醉得还不算厉害。

同事道:“陈教授你家两个小孩啊。”

见了安度,陈裕平目光定直,搭着陈沧肩头,涣涣然举两根手指附和同事:“对,两个。我的儿子,我的女儿……”

同事致意两句便离开。

安度不知该不该上前扶,小幅度招手补问候:“陈叔叔,我是安安,您还记得我吗?”

“记得,安安也长高了。”陈裕平笑笑,推开陈沧,像想到一段极好的时光,不清醒地喃喃:“郡城……安安和沧沧,今天带他们出去,晓岚,对外就说是我们的儿子女儿。”

“不对,不对不对!”他倏敛笑容,摇头晃脑寻着什么,终于在柜脚找到收起多日的鞭绳,毫无预兆地朝四周挥甩,“都他妈是假的!杨晓岚早跟人跑了!全是假的,别让我再看见!”

陈裕平胡言乱语,破坏范围广,茶几上的水杯遥控器全被扫下。

“你别过来。”陈沧对安度道,找准空隙接近他,正要迎面拦截,被一条猝然而来的重量扑离。

鞭不收力,经由安度后颈和陈沧手背,留下粗长红迹。她痛嚎:“不要打陈沧!”

声音尖脆,将陈裕平理智拉回半分。

他身子晃晃,丢了鞭子,没管地上的陈沧和安度,持续迷蒙低语:“散了,散了。打散了就别再骚扰我……”

安度怛然失色地看着这位曾和蔼可亲的叔叔走远,房门落锁。她扭头和陈沧对视,颤抖着喘气,含泪欲洒。

陈沧护着她脑袋,淡然自若地摇摇头,撇出个竭力掩饰难堪的笑容。

*

陈沧拍整厚地铺,安度躺在床上侧着小脸,眼珠不转地凝他。

他活动四肢,以示状况良好,“看我做什么?”

陈沧替她将电热毯开关调成恒温,笑道:“你骗奶奶住旅馆,结果只能睡这里。”

“骗人都是学你的。”刚才两人互相上药,她看到他手臂上旧的伤疤。深深浅浅好几道,色素沉在表皮,脱痂位置泛着亮。

熄了灯,昏黑覆没,雪将窗沿映得银白,只闻风呼呼地吟。

半晌,安度轻声:“陈沧哥哥,你一点也不好,对吧?”

“好”字含义万千。对身体羸弱的人,没病没痛是好;对贫穷困苦的人,维持温饱是好。而陈沧所谓的“好”只限于基本的生活水平线,那不属于她认可的“好”,更不属于他应得到的“好”。

“哪有。”陈沧否认,将哈欠发出声音:“睡吧,明天带你逛临城。”

安度负气,翻身几次坐起,光脚触到冷硬地板。她说:“我睡不着。”

她命令:“你不是大队委干部了,我是,你得听我的,上来睡。”

“不,跨校执法,管不到我。”陈沧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