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旦这对小情侣吵起架来，其中一方就会开始翻旧账，将那些不好的回忆尽数抖落出来，又或者就是暗自生闷气，也不说明个缘由。

所以啊，另一方也会因此一头雾水。就算是猜发生了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猜起。

两个人就这么牛头不对马嘴的吵完架，冷战，可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其中一方又会别扭地说几句话，给个台阶，然后两个人就又这么和好了。

但因为那些个小疙瘩始终没有完全去解决过。故而，以上所描述的这些情状便又会循环往复的发生。

吵架冷战和好再吵架

没完没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而系统在俞清眼里，就是那个会无缘无故就开始发脾气的对象，翻脸更是比翻书还要快。

上一秒还在和他讨论副本讯息，好家伙，下一秒就变成了冷冰冰的「不知道」，愣是一句都不搭理俞清了。

想到这儿，俞清撇撇嘴，于是，他更加坚定系统在这个故事中应当是没有作假的成分了。

毕竟000也曾亲口承认过，它想让裴喻死，而自己，就是那个计划中的一部分。

俞清撩起眼皮，尽管他看不见，还是保留了想去正视对方说话的习惯。

当然了，虽然看不见，他仍旧是可以辨别着声音方位来判断的。

俞清：“你刚才所说的瞒天过海……是指系统对吗？可是，它想瞒谁的天，又想过谁的海？”

“自然，是想去瞒过整个副本意识了。”林则轻声解释，“玩家的身份被抹去，也就没有了在副本中立足的生存空间，在每个副本结束后，不会回到该回的地方，这样任务失败的存在，只会被副本当做「垃圾」给清理掉。”

而所谓的「清理」，也就是抹杀。

林则接着说：“之前说过的，我和裴喻并没有在那个副本中被清除，故而，系统也是不会让你直接抹杀。毕竟清清的存在，可是对付我们的一大利器。”

“但规矩是死的，它们不会因为某个人还有利用价值就去进行保留。在这些东西眼里，只有垃圾和商品的区别。”

“但同样的，这些条条框框的规矩是可以被钻漏洞的，这就像是一款没有优化的游戏，里面总是有一些「bug」的存在，而在这些「bug」被修复之前，便也可以钻空子，利用这些漏洞，去完成想要完成的事情。”

林则说到这里，也就停下来了。

但后面的话，即便他不说出来，俞清也已经明白了。

原本应该保持公平公正的000也通过这些漏洞，将俞清从该被清理的「垃圾」中划分了出来。但又由着没有理由，就给俞清做了一个假的npc身份。

只是偏偏又这么的巧，在一切还没来得及稳定下来之前，俞清又碰上了林则和裴喻。

简直就像是天意，他终究要明白一切，终究要去面对一切。

……

尽管其中的一些细节俞清还尚且不能完全弄明白，但整起事件估计也就和这大差不差。

副本意识并不像系统，拥有这样充沛的情感和一定的取舍能力。故而，000也就只能选择这样的一个方式，再将这些「bug」一并清理掉。

看见俞清逐渐陷入沉思的模样，林则身体微微动了动，他说：“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清清所问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有关于那一团的数据体。”

“嗯？”俞清愣了愣，不太明白。

林则也没做过多隐瞒和矫情，直接就说：“我还以为，清清会更加想知道关于裴喻的事情，以及他在整个故事的立场呢。”

俞清「啊」了一声，说：“那，就算我问的话，你会选择告诉我吗？”

就好像在等俞清这句话，林则莞尔一笑，说：“当然是会的。能够让清清看清楚那个人，单单是这个，我便并没有隐瞒的必要，不是吗？”

俞清眸色微动，他手指蜷曲起来，「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