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在无风飘浮，无数光点挣扎着从里面飘出，发尾从银色渐变成黑。

河水上不断跳动着不曾记起的画面，从小孩一直到大人，昏迷到变成天使中，她看见自己被黑雾裹挟着来到帝国，无数呢喃祈祷声伴随着阴影下的污秽将她吞没。

白色精神污染将她一点点吞没，她用尽全力也很难挣脱开，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从腿一直到全身被白色裹住，明明不应该感知到的疼痛愈演愈烈。

随着记忆恢复的越多，身上也越来越像个人样。

她恢复成披着黑发的样子，才回复记忆的大脑还有点懵，手腕上不知何时被栓了铁链。

白高帽白衣的男人抓着另外一头往前拉扯，将她带入大殿之中。

被排出的白色化作点点累计在上方，散不开，也聚不拢，它们想要附身人选，又畏惧这喘急河流将它们吞没。

蹲坐在泡泡上的祝余再次利用酸与，将坐在身下的泡泡丢入地府。

……

祭祀缓缓睁开眼，拐杖放下。

被机械困住的修女团疯疯癫癫倒在地上，对高台上的他忌惮不已。

站在旁边还有一个幸运儿，扎着头发披着修女帽的女人面无表情看着苦苦挣扎的修女们，眼中闪过悲痛。

金黄色发丝微微飘浮，他眯起湛蓝色眼睛，嘴唇轻动，他对修女人数数了又数，确定眼前还缺一人。

他转头轻言细语询问还清醒的女人，“副团长，你现在还感受得到与加百列的链接吗？”

女人鞠躬，行了一礼，“自从被黑洞吞没后，就断了联系，现在都感知不到加百列的踪迹。”

祭祀点点头，掏出拐杖，念念有词，在女人狂热的目光下，一片片圣光将东倒西歪的疯修女们填满。

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等圣光离去，说着疯话的修女们倒下一片，不再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