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带着他身上强烈的雄性荷尔蒙味道,蛮横地侵入她颈窝最敏感娇嫩的肌肤,喷在她小巧的耳廓和敏感的耳后!距离近得危险,他的鼻尖几乎要触碰到她散落在颈间的柔软发丝!他能清晰地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混合着颜料和洗发水的清香,能感受到她温热均匀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下颌皮肤!
一股强烈的电流顺着脊椎直冲而下,小腹深处猛地窜起一团灼热的火焰!他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在血管里奔流的轰鸣!他想要更多!想狠狠吻住那微张的、毫无防备的唇瓣!想用滚烫的唇舌碾磨她敏感的耳垂和颈侧!想感受她肌肤在他唇齿下的战栗!
沉睡中的昭意似乎感受到了这极具侵略性的靠近和灼人的气息,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发出一声极轻的嘤咛,身体微微动了一下。
这声细微的嘤咛如同兜头浇下的冰水!
江煜浑身猛地一震!俯身的动作瞬间僵住!眼底那汹涌的、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欲火被强行压制,翻涌起剧烈的痛苦和挣扎!他死死地盯着她近在咫尺的脆弱睡颜,下颌线绷得像要断裂!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着,仿佛在艰难地吞咽着滚烫的岩浆。
最终,他用尽全身仅存的所有自制力,猛地直起身!拉开了那危险的距离!
那只刚刚抚过画纸上自己唇线的、滚烫的手,在空中悬停了片刻,带着不甘的颤抖。然后,它缓缓落下,没有去触碰任何禁忌的部位,只是用带着惊人热度微微粗糙的指背,极其轻柔地蹭了蹭昭意微凉的脸颊。
睡梦中的昭意似乎感觉到了这轻柔的触碰,无意识地侧了侧脸,细密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仿佛被那滚烫的温度惊扰,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江煜像被烫到般猛地收回手,指尖蜷缩进掌心,用力到指甲几乎嵌进肉里。他贪婪地最后深深看了一眼灯光下她沉睡的容颜,仿佛要将这一刻镌刻进灵魂深处。然后,他强迫自己转过身,带着一身尚未平息的汹涌澎湃的暗流,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公寓。
门锁再次落下轻微的“咔哒”声。
走廊的声控灯应声亮起,昏黄的光线下,江煜高大的背影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胸膛剧烈地起伏,眼神幽深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翻涌着惊涛骇浪。
她还在画他。用那样的眼神……
眷恋?怨恨?探究?
那眼神里的热度……意味着什么?难道她……?
一个极其荒谬又让他心脏狂跳的念头刚刚冒头,就被他狠狠地、几乎是带着恐惧地掐灭!
不!不可能!
她是昭意!是他看着长大的妹妹!
他怎么能……怎么敢有这种肮脏的念头!
可是……画纸上那几乎要溢出来的复杂情感,又是什么?
……
翌日,市局刑侦支队办公室。空气里弥漫着浓咖啡和熬夜的疲惫气息。
江煜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摊着一堆卷宗,但他眼神有些放空,指间夹着的烟燃了长长一截烟灰,都忘了弹掉。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昨夜灯光下那张速写,和她沉睡中毫无防备的侧脸。
“老江!”周临川的声音将他从混乱的思绪中拽回。周临川快步走过来,脸上带着熬夜后的疲惫,但眼神锐利,将一份薄薄的资料拍在江煜面前的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有进展了。”周临川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手指点着资料上几张模糊的监控截图和几个名字,“上次破坏温小姐工作室窗户、留下烟蒂的那几个混混,摸清楚了。城南‘老疤’手底下的人,一伙专门干些偷鸡摸狗、收保护费勾当的杂碎,有几次寻衅滋事和故意毁坏财物的前科。”
江煜的眼神瞬间聚焦,变得冰冷锐利,拿起资料迅速翻看。
“但是,”周临川话锋一转,眉头紧锁,“这次的手法,不像他们平时那种没脑子的粗暴风格。目标明确,踩点精准,只破坏窗户留下烟蒂制造恐慌,没有顺手牵羊,更像是……一种警告。”他抬眼,看着江煜,语气沉凝,“我怀疑,他们背后有人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