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睡了吗?你听过我说话吗?她要是说我杀人了,你也不分青红皂白不走司法程序直接判我死刑?”

电话已经接通了,一个女声传过来,“这里是接警中心”

“长源镇南边杨树林这里第八家,门口停着一辆……黑色奥迪A8,有人持械行凶,打起来了。”焦棠凭借着姣好的视力,观察这里地形,把特征报过去。

“你不去外面浪她能找你?她为什么不去找别人偏找你?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不像一个流氓。你那头发染的什么玩意?还有,你什么时候转艺术了?谁允许你去学艺术?当初我就不应该答应你妈接你出来,你就应该在那个训练营待一辈子!待到死。”中年男人拎着棍子杀气腾腾追到三楼平台,中气十足骂道,“我今天不把你的腿打断,我就不是你老子!”

焦棠急刹住,握着手机的手僵住,迅速挂断转身就走。

那是NEO的爸爸?

齐礼往后退了一大步,身子悬空在三楼平台边缘,风呼啸着鼓动着他单薄的T恤,他早上喝了半碗羊汤回来吐了个干净,到现在再没有吃一点东西。胃里空虚隐隐的疼,他身后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从小到大,他在齐珩眼里都是一无是处。他做什么都是错的,好像活着都是错。

齐礼一歪身子径直从三楼平台倒了下去,齐桁抓他抓了个空,一愣,“齐礼?”

齐礼猛地抓住二楼的空调架,身体狠狠一荡,修长的腿带动精悍有力的腰身借力跳上了旁边的围墙,利落地翻身越了过去。

上面的齐桁气的咬牙切齿,“你跑,你跑了,你这地方我给你全砸了!你个混球儿,不学好,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齐礼扶着墙把剧痛的右腿从烂木头里拔了出来,围墙后面不知道谁家放了一堆木头,下过雨木头湿滑,天又黑,他落地时踩到了木头,一下崴了脚踝。

林子里草木有半米深,齐礼打算去后面河边待一会儿清净清净。

转头看到乡道上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她穿着黑色连帽衫,兜帽戴的严严实实,遮住了半张脸,一边扭头看夏天乐队工作室方向一边往小镇方向走,还很刻意地找路边的树干挡自己的身影。

焦棠来找他?

齐礼眯了眼,调转方向,朝她走去。

焦棠万万年没想到,NEO的家庭也这么暴力。她看到NEO从房子上跳下去的时候吓一跳,连忙往回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