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齐桁打断了一根皮带。
齐桁提起来就是他?害死了一个女?孩,他?是个祸害。
焦棠找上齐礼的那段时间,正是他?青春期最焦灼的时候。叛逆,疯狂,命悬一线。与整个世界对抗,他?没有明天,他?的世界一片黑暗。
他?活了多久被?打压了多久,他?从来没有做成过什么?事。乐队是他?唯一的希望,他?渴望着乐队能带他?走出那片泥潭。
乐队要散了,他?十七岁,重回泥潭。
微博上那些污蔑,他?连澄清的力?气都没有,父母的责骂,无?数私信谩骂。
那种绝望拖着他?,他?即将坠入黑暗。
焦棠走到?他?面前,说,“我相信你啊。”
少年赤诚,她是最纯净的透明色。
所有人都说焦棠不够好看,配不上他?。齐礼却觉得焦棠好看死了,世界上再没有比她更好看的姑娘了。
齐桁再次找上门,焦棠报了警。
这世界上还有人治得了齐桁。
他?真正对焦棠动心思,是比赛前一晚,齐桁再次来砸了他?的工作室。砸的很彻底,能砸的全部砸了。
齐桁不让他?去演出,嫌他?丢人,丢齐将军的人。
可笑至极,他?的面子永远那么?重要,比齐礼的命都重要。
那晚上,无?家可归的三?个人挤在席宇大伯家闲置的厢房里。房子闷热,焦棠睡在里面的小床上,席宇拉了一个布帘子挡在中间。
席宇和齐礼睡在最外面的床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闷热的夜晚没有空调,隔音不好的房间能听到?外面蛐蛐没完没了的聒噪。睡在中间的席宇呼噜声震天响,所有的一切吊着齐礼那根摇摇欲坠的神经。
他?在凌晨时分,起身?离开了那间沉闷压抑的屋子。一个人返回了工作室,凌晨连颗星星都没有,世界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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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着走着听到?身?后有很轻的脚步声,他?回头看到?小小的焦棠跟在他?身?后。
那条路很长,两行高大的白杨树站在道路两旁,天地漆黑一片,他?们一前一后地走。
他?们那么?走了三?年。
齐礼以为?那条路,他?能走一辈子。
第二十九章
二零一七年七月二十九号, 夏天乐队在长源镇的工作室被砸了?。
比赛前一天,他?们去市区办理参赛手续,办完后在商场逛了?一圈, 买了?演出服,他?们吃了?火锅,愉快地?回到了?家,进门时席宇还吹着口哨,美滋滋计划着比赛事宜。
打开门他们看到了一室狼藉。
一楼的音乐室门被?砸了?,乐器全毁。齐礼的吉他断成了两截,横在门口。他?们的房间也被?砸了?,损失最严重?的齐礼的房间, 整面墙的CD挨个折断, 报复举动很明显。
焦棠隐隐约约觉得这?事儿可能是因自己?而起,也许是陈强, 也许是焦司纯。
焦司纯得知她加入夏天乐队后,给她发过信息, 说:等着瞧吧, 你很快就会摔下来。
架子鼓拼都拼不起来, 焦棠检查乐器时心脏颤抖,她生出了?浓烈的恨意?, 然后是忐忑。
席宇让住在长源镇的大伯代替他?的监护人报警,房子买了?监控还没来得及装,调了?小镇上的监控也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凌晨时分, 他?们暂时先住到了?席宇的大伯家。
简陋的房子,陈旧的和?陈强家差不多, 空气中弥漫着霉味。燥热的夏天没有空调,只有一个小电扇摇头摆尾, 吹不出冷风,只会让人更烦躁。
席宇躺在中间床上忿忿不平说肯定?是陈强干的,报复他?们把?陈强家玻璃全砸了?的事。
焦棠缩在最里面的床上,闷着头不敢说话,她怕一开口就被?席宇和?齐礼给踢出了?乐队。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