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棠看着他的手怦然心跳,她保持着面上的冷静,把手放到他修长的手指上。肌肤相贴,他的手微微的凉,指纹都清晰。他们?缓慢地碰触,若无其事地分开。

“你不唱《光明》了?”席宇也跟焦棠握了下手。

“《光明》是明天?的事。”焦棠一语双关,“今天?我要勇敢,勇敢过?后总会《光明》。”

席宇重重握了下焦棠的手,说道,“那我就?祝你永远勇敢,永远光明无限!”

首秀内场有五千观众,第一场观众不参与投票,第一场全?看网上喜爱度。二十?四名选手依次上场表演,焦棠是上半场的最后一个表演。

这?是个很?重要的位置,一般这?种都会分两期播,最后停的位置是个悬念,可能会被反复观看。

齐礼把他自?己放在第二场的中间。

这?一步迈出去,他们?都知道再也回不了头,再一次,义无反顾往前走。

焦棠上台的时候,齐礼神色紧绷,唇抿着。一改往常的松弛与散漫,席宇碰了他一下,他才缓慢地往后倚靠着,两只手交叠落到膝盖上。他往后仰了下,喉结落到昏暗的灯光下,拉出冷肃的线条。

“别紧张,这?一次,我们?都有自?保能力,再来一次也不怕。”席宇靠近齐礼耳朵,压低声音,“她看起来状态还挺松弛的,demo我听?了,很?强。”

焦棠踩着台阶一步步走到了舞台中间,对于她的到来,并没有多少观众欢呼。现场粉丝很?难把控,他们?只能从每家粉丝里挑一部分,保证均衡。

可目前焦棠的粉丝数量太少了,其他人都已经?有了名气,她的粉丝微弱的喊声传不到舞台上。

焦棠扶了下耳返,仰起头迎着光走到了舞台中间。舞台只有一束光,她站在舞台中间把麦架整理好,习惯性回头看了一眼,事实上她什么都看不到。

选手大厅跟表演大厅隔着一堵墙,她抱着吉他,对着麦开口?,“我叫焦棠,我带来的歌曲是《十?八岁》。”

世界仍然寂静,只有她的声音飘荡在会场,盘旋着,又落到了她的耳边。

那束光落到焦棠身上,她抱着吉他垂着眼弹出了第一个音,随后其他乐器缓缓跟了上来。

一改焦棠以?往的风格,这?首歌偏安静,前半段是静慢的拉扯。

像是她这?七年,像是那些昏暗看不到天?光的漫长岁月。

母亲去世,她在殡仪馆的大厅迷茫地坐了三天?。她被生命推着往前走,她被逼着做选择,她的时间也走到了生命之前。

无数的打?压谩骂,一次次被否定,一次次被架到火上。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个人坐在房间里一遍遍重复吃饭的动作?,明知道会吐,明知道吐的过?程更痛苦,还是逼着自?己去吃。

撑着她走下去的是十?六岁那个夜晚,少年把她护在身后,拿手挡住了她的眼,他在派出所拉着她回家。

他在风里说,“法律不治他,我治。”

少年的口?哨声肆意穿过?密林,飞向天?际。

他们?说,“焦棠,我们?帮你报仇了!”

他说:“我的人,我会护。”

他递给她一把钥匙,他说,“焦棠,我给你租了一栋房子,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他在被压的喘不过?气的赛场上,握着焦棠的手,高?喊:“敬自?由!”

满天?飞雪,零下十?几度的B市,他穿着单薄的毛衣冲出门?拖着她回到那栋有着暖气的房子。他给她切了一块蛋糕,他把所有能给的东西都给了焦棠。

他把十?二万递给她,他给她续了很?长时间的房租。焦棠愿意住下去,他可以?管焦棠一辈子房租。

他在《新歌手》的决赛赛场上,牵着她的手,他把她高?举起来。

面对无数谩骂指责,他说,“你们?来骂我。”

面对公司的施压,从不低头的他,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