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有了母妃,却又娶了皇后。他要和先祖、和祖父那般,一辈子就一个皇后,和她一世一双人。
时间推移回到了这个大雪夜。
夜风微动,灯影晃动,炭火在火炉里跳舞,异常阴森,可却不影响帐中的人儿。
温汐棠脸色苍白,陷于沉睡之中,呼吸极轻,额头渗出细密冷汗。她眉心蹙起,指尖微颤,似是坠入了噩梦。
梦中,她混迹军营,一身夜行衣,匕首藏袖,潜入魏辞川寝帐。
主帅帐中并无人守夜,他背对她而卧。她屏息潜行,步履轻似无声的雾。刀刃出鞘之际,寒光在火光下一闪,她已然来到他枕边,匕首紧握,剑尖贴上他裸露的背脊。
只需推入寸许,便可断他命脉。
她手微颤,牙关紧咬。
“动手啊,你不是来杀我吗?”
低沉的嗓音如梦魇骤然响起。
她一惊,抬眼对上他回身的眼。
冷、沉、却泛着异样光芒。
他很失望。
他不只一次对她说:“棠棠,他不值得,跟我走。”
在内心最深处,她知道他说的是对的,可是……
皇命不可违,她是魏辞灏的人,魏辞灏的命令,就优于一切,包含她本身的意愿。
皇权之下,她命如蝼蚁,有无数次她都想,如果死在任务里,就不需要这般纠结。
那一日,魏辞灏遇刺,她挡在他身前,便存了死志,谁知为辞川请来了鬼医,保住了她的命。
而却是魏辞灏第一次想到要问她:“疼不疼!”
很疼啊!可是她不敢喊!
一个刺客陷入了情绪之中,显然是要被拿下,可主帐四周的空荡,却是早就已经昭示了。
这是一个局。
她能刺杀他那么多回,在他手下精锐之师手中来去自如,就是因为踏入他的设局。
他没有起身,只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那匕首反推向自己胸膛,刀尖刺破皮肤,缓缓没入。
血珠溢出,她却是动弹不得。
“怎么?不是要杀我?”他盯着她,眼里竟透出几分笑意,“还是……舍不得?”
温汐棠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
“你……你该死。”她低声咬牙,却无法让刀更进一寸。
他忽而翻身将她压倒,刀柄依旧对着她,刀已经来到了他的心口,稍微没入皮肉。
她的心一紧,赶紧松手,可他依旧握着她的手,目光执着而且深情,丝毫不容许他逃脱。
“棠棠,我上一回说过了,你再犯到我面前,我可不会再放过你,你要马是杀了我。”他低头,唇角微勾,眼底是化不开的
“那妳今日……不是来杀我,便是来当我的女人。”
梦境之中,她想逃,却四肢无力。他一手扯下她腰带,夜行衣散落如飞花花瓣,她使尽全力挣扎,却已被他牢牢钳制。
她有那般挣扎吗?
或许没有。
或许她也有那么一瞬间,渴望那昙花一线的美丽。
“放、放开我……”她语声颤抖,眼中泛着泪意,脸颊染上难堪红潮。
“温汐棠,你该知道,从我第一眼看到你,你还是个丫头片子的时候我就喜欢你,我知道外头的人怎么说我……”他语气低哑,在她耳侧说话,声音贴近得让人耳膜发烫,“我是猎狗,是疯子,盯上了就不会放手……”
“他们说得没错!”
他的眼底一闪而逝的泪光,让她想起了孩提时候,他被欺负了,倔强的模样。
可她何尝不是?
她的身子被他压在帐中兽皮之上,背脊一凉,那股熟悉的气息与力道再度将她笼罩。
他一旦疯魔,就不会轻易放手。她还未来得及细想,便已被迫随他起舞。双腿被迫分开,身下冷意与炭火交错。
嘶啦一声,绸裤被撕裂,女子身上最羞蜜之处完全暴露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