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辞川俊美的脸上,浮现了笑意,嘴里不正经的话语,让她忍不住羞红了脸。

心底的感受,可以说是气不打一处来,却无处可发,这么短短的相处,她却已经有些习惯他的没脸没皮了。

温辞川终于舍得从她身上起身,他依旧占有欲十足,亲自替她洗漱过后,守意和安言这才领着其他侍女鱼贯而入。

温汐棠安安静静的用膳,大概是本身教养导致,让她习惯食不言、寝不语,倒是温辞川很烦人,时不时想搭话,一点都不像是天潢贵胄出身。

当然,温辞川年纪很小就已经入了军营,早就习惯了和部将对饮、叙话、谈论军务,这些却是温汐棠无法触及的历程。

“做什么一直瞅着我?”

他的目光太热切,让温汐棠自己都生出了几分的不自在。

“看我娘子,怎么看都好看。”

“贫嘴。”温汐棠的眼神不觉柔和了一些。

竟然也有些岁月安好的感受。

不过她也知道,如今眼前的一切,皆流于表象。可那又如何呢?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或许她也能选择,暂且活在幻梦之中吧。

“我白日里晕过去了,后来可知道那些刺客有何目的?”

温汐棠琢磨了一阵才开口,她本来还想再问一问……

她想问什么去了?

这时候温汐棠又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她的记忆似乎不太可靠,不过眼前的男人也不可信,就是个骗子。

而她明知道他是骗子,却也无法揭穿他,甚至是不想揭穿他。

“没什么,也是为夫思虑不周,这些日子,因为雪灾,和几个官员不合,想来是挡了他们财路,这才引发杀机,这就是累得娘子,跟着受罪,看到了一些肮脏东西。”

温汐棠几乎可以确定,魏辞川没有说实话。

又或者说,他巧妙的避开了她真正想知道的问题,可即便如此,他脸上的神色依旧没有丝毫动摇。

他有所隐瞒,她却是拿他一点法子都没有。

温汐棠心想,若是继续追问,怕也只会得到更多敷衍的答案,遂将话题带开,“我这身子也真不济,遇到事就这么晕过去了。”

魏辞川闻言,目光多了几分认真,“棠棠的身子弱,外头又乱,这些日子就委屈些,先待在府邸,多养养,年关将近,等到寒灾过去,为夫再带你出去绕绕。”

他这么说着,到好似真的过了一阵子,就能解决刺客的事件。

“好了用完膳了,该用药了,过来。”

魏辞川拍了拍手,守意便把刚煎服好的药水端了上来。

温汐棠这下子可真的没心思在和魏辞川绕圈子了。

那汤药的气味,光是冲进鼻腔里头,就让她不由自主皱鼻,厌恶的表情,都快遮掩不住了。

魏辞川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

“乖,早些把药用完,一会儿给娘子吃糖。”

“知道娘子喜欢糖葫芦,这会子下人已经去带了一些回来,又或者娘子想配果脯吃?”他含笑看着她,像是在哄一个孩子。

她忍不住脸上臊热。

她实在拉不下脸去说她不想喝药,不过此时此刻,她最不想做的事,大抵也真的就是喝药了。

魏辞川哪里可能让她躲过去?她一下子就被捞进了他怀里,被牢牢禁锢。

“这些都是对你身子好的。”魏辞川话说得认真,她是一点都不怀疑。

“等你身子好了,这些药也就不用喝了,所以现在就多忍忍,嗯?”

“知道了。”她心里头对喝药牴触,可却又对他的关心感到甜蜜,在他拿起汤勺轻轻凑到她唇边的时候,她还是乖乖的张口。

苦涩的药汁入了喉,她短暂的忘记了心中的猜忌,只是被动地品尝着此刻的苦痛。

若真要说在魏辞川身边有什么不舒坦的地方,那肯定就是他会盯着她吃药了。

一边喝着药水,她一边咂着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