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必多费心去拯救,罗巡没有多说,魏辞川的“警告”让他芒刺在背,他需得赶紧到他郊外的私宅去看看。

想来云娘和孩子,都还在等着他一起守岁。

罗巡或许和魏辞川一样都是狡诈、狠心之人,可是他们有一点是共通的,那就是对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是拥有真情的。

而此时,在被魏辞川拥入大氅之中的温汐棠,眉心微蹙,倚靠在他怀里,看着他的眼神,带了审视。

“你……早知道罗巡会来?”

魏辞川未答,只偏头看她,神色柔和下来,“你倒沉得住气,连失忆都能瞒得滴水不漏。”

温汐棠神情一滞,显然魏辞川是不打算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了,可以说,他又盘算着要唬弄她。

“很显然,他没信,不是吗?你还拿他的妻儿来威胁他不许多言。”温汐棠这么说,不就就是想要对他说……她并不傻。

魏辞川又何尝不知道呢?

夜里,随侍夙兴和夜寐给两人打着伞,不过风雪还是沾染在他的发冠、眉眼之间,让他本就冷峻的神色,更像是结了一层冰霜。

马车已经停在青石板道上,车轮鞣了皮革,几乎是安静无声,他抱着她上车,一点都不用松开手,就像是抱着什么稀世珍宝,又好像只要松手,她就会消失。

“魏辞川,我什么都记不清了。”温汐棠靠在他怀里,闭上了双眼,语气有些累。

他顿了顿,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或许,他也有些累了,不想要两人之间,只靠着虚伪的假象,像是孩子扮家家酒那般。

小时候,他们曾经一起玩。

她说她是他娘子,她每天会等他回家。

童言童语,稚嫩不已,做不得数,他却恨不得是真的,如今他们都长大了。

不该强求,可是他偏偏无法放手。

马车上的炭火很温暖,可是魏辞川却感受不到自己血液的暖,他的身子是冰凉的。

“无妨,我不在乎你记不记得过去,我们一起创造新的回忆就好了,你说好不好,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