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无法想像,她在那人身边的日日夜夜,是如何地……婉转承欢。

一想到她曾在魏辞川怀中低泣呻吟,那副身体曾属于旁人,他就恨不能将那段时光从时日中剥除,甚至恨不能杀了自己。

她是他的。

哪怕晚了一步、错了一场,她依旧是她。他的立场,从未改变。

那次刺杀未遂,她被囚月余,回府时守宫砂早已消失,母妃大怒,欲将她逐出门墙。他却在母妃面前,背下这场谎言。

“棠儿的清白之身,是给了儿臣,儿臣自会对她负责。”

他说得斩钉截铁,眉眼不曾动摇,哪怕心知肚明,那身子,早已被他弟夺去。

可他不怨她,他怨的是魏辞川的无耻,怨的是自己的一念之差,让她丢了身子。

可她再三保证没有动心。

既然如此,一切都可以被抹消。

第0068章 67 落子汤药(1500珠加更,重要剧情)

如今重逢,他只觉浑身血液都在沸腾。

她依旧那样美,美得不可方物

她的眉、她的眼、她唇边那点不肯低头的冷意,竟比记忆中更令人迷恋。他早年看不透这份心意,也未曾真正凝视过她,

如今才知,她的美,是那样令人心甘情愿坠入深渊。

他想靠近她。

曾经,他恪守礼教,压抑冲动,与她保持界限,想把一切留到洞房花烛之夜。

他自以为是守礼,如今才知那是愚蠢。

若当初不那样自制,她的第一个男人,本该是他。

这些日子以来,温汐棠的存在犹如一根倒刺,日日夜夜折磨着魏辞灏。

他辗转难眠,无一夜不是在梦中与她重逢,醒来却只觉枕边冰冷。

终于,他不顾母妃与幕僚的再三劝阻,甚至无视父皇震怒拍案,在元宵之前离开京城,奔赴她所在。

那日阴云低垂,寒风挟着薄雪,他披星戴月,一路飞驰,悬念如钩。

他以为自己不会再为一个女子如此动心,可她却在他的生命中,留下了烙痕。

他在脑海中千百次描摹她的眉眼、唇形,甚至是她微蹙的眉峰、颔首时下垂的睫毛,越是思索,越是深陷。

直到再见她,才知记忆竟是如此苍白无力。真正的她,比记忆中更为锐利,也更为美丽。

她的脸颊丰润了些,皮肤白里透红,宛若冷玉染了落霞。

那不是他记忆里的模样,而是染上了别的男人的墨彩。

魏辞川把她养得很好,这件事他竟是不得不承认。可无妨,他们还有一辈子,他也能将她养得盈盈如玉,肌理生香,往后过上高枕无忧的日子。

魏辞灏静静地看着她,眸色渐深,声音暗哑:“棠儿,过来。”嗓音里藏着压抑不住的渴望,低沉得如同霜夜中点燃的火。

那眼神太熟悉了,温汐棠下意识地心头一震。

那是男人动情的模样。她看过太多次,在魏辞川的眼里,那光亮曾一次次烧得她神魂颠倒。

可如今这火光出现在魏辞灏眼中,却令她心生寒意。

她动也不动,只觉四肢发紧,像是被什么冷物缠住,像是被蛇盯上的白兔。

魏辞灏见她未动,声音加深,重复了一遍:“过来。”语气由柔转硬,似是习惯了发令,语尾藏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强势。

她的脚步,竟真就动了,明明不想靠近,她却本能地顺从,身体里的习性尚未磨灭,那是多年臣服所留下的条件反射。

那距离缩短得让她心跳失了节奏,却并非因为悸动。

“过来,本王抱抱。”他伸出手臂,声音低得几近呢喃。

那一声“本王”,叫得她心头发闷。

比较,是不自觉的。魏辞川比他更早封王,可那人从不在她面前如此自称。魏辞川叫她娘子、棠棠、乖宝,他低声哄她时,连呼吸都带了笑意,那是属于她一人的亲昵与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