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汐棠逃离以后,魏辞川的人马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她,掌握着她的动向,所有人都以为,魏辞川可能会在第一时间逮人,不过他没有这么做,只是一直派人盯梢。
“主子,温姑娘昨夜入宫,去了椒房殿,今日正式请旨入宫,如今已经往立政殿而去了!”暗卫七辞跪伏在榻前,话语中带着一丝掩不住的急切。
魏辞川闻言,眉心微蹙,随即眸色沉了下来。
“看来,她是去取回那张丹书铁卷……”他低声道,声音几不可闻。
他系好衣带,唤来侍卫,“备车,进宫!”
“是!”
在七辞离去以后,魏辞川取出了一副精巧的脚镣,用手掌笔画着脚镣的大小。
那冰冷的黑铁所形成的桎梏,正好是温汐棠脚踝的大小。
“棠棠,你说……你取丹书铁卷要做什么呢?”
魏辞川自言自语着,眼神有些空洞,言语之间有着疯狂。
“你说过的,你说你信我,也要我信你。”他继续摩挲着脚镣,上头冰冷的金属,都要给他抚热了。
“我信你、就信你这一回,如果你骗我的话……”魏辞川的嘴角,绽开了一朵笑花,“那也没关系,我已经原谅你了。”他把那脚镣梢进了广绣之中。
***
层层通传过后,温汐棠踏入偏殿,身后春风微晃,却吹不散她身上隐隐杀意。
首领太监曾福引她至殿中,低声道:“皇上命你直入御前。”
她微一颔首,步履坚定,一步一步走向御案前。
大殿之上,皇帝身着玄龙朝服,面无表情。
魏家的男子俊美,当今圣上也不例外,又得到岁月优容,倒是和魏辞川有几分相似。
“民女温汐棠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温汐伏倒在地,姿态恭顺,而声音清冽有力。
皇帝抬眼,目光落在温汐棠身上,“汐棠,上奏来见朕,倒是前所未有,所谓何事?”
温汐棠抬眸,不卑不亢:“臣女今日前来,不为其他,只为求一件事。”
“何事?”
她从怀中取出那份丹书铁卷,双手高举过头,声音一字一句:
“臣女温汐棠,恳请陛下,撤销与荣王之赐婚之命。”
殿中顿时一片死寂。
皇帝脸色骤冷:“你说什么?”
“臣女身为功臣遗孤,虽受皇恩庇佑,却未敢妄忘本心。婚姻大事,当从己愿。昔年赐婚,非臣女自请;今日上奏,愿请收回成命。”她语气坚定,长跪不起。
“你可知,这是抗旨!”
“臣女自知。”她低头叩首,声音却铿锵不移,“抗旨乃死罪。”所以请出了丹书铁卷,她把那开国皇帝御赐之物高举过头。
皇帝脸色铁青,一时间不语,指节扣着御案。
她是如何取回丹书铁卷的?
皇帝比谁都清楚,那张铁卷的价值。
魏国重视孝道,也对开国皇帝格外尊崇,他是皇帝,万人之上,却也无法违抗祖宗律法。
是以,他让贵妃扶养温汐棠。
那张丹书铁卷分明应该在贵妃手上,可是他能明说吗?
“你好大的胆子!”天子一怒,血流漂杵。
天加威严,放在寻常人身上,早就被吓退,可温汐棠却能扛着这天子之怒。
她一动也不动,没有被吓退。
皇帝也不是什么昏庸之辈,如果不是被违抗的人是自己,他几乎要佩服温汐棠的勇气了。
对于温汐棠,皇帝有着很复杂的情感。
他知道当年威远侯府豢养私兵是假,威远侯府,不过是帮曹贵妃家担了罪名。e熳鉎張??君??⑼???9②?⒈?更新
在忠臣和爱人之间,他选择保护了爱人。
“温家人世代忠心,丹书铁券是嘉勉温家人的中心,你祖上的荣耀,你却要用来拒婚?”
“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