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感觉,这样一说, 好像还真是。
陈老板的人际交往通则非常简单, 对任何人都是一样的, 画好一条线, 底线之上一切好说, 但绝对不可能放低, 只有对孟律师,他好像没有“底线”这种东西, 总是一退再退。
这显得很好欺负,但是否认不了。陈遇只好说:“我对别人不是这样的。”
陈老板既然能成为陈老板, 对着别人当然不可能这样。孟律师亲了他一下:“阿遇, 能有这样的特权我很荣幸。”
中医馆比陈遇预想的大一些, 是一家二级医院。孟廷川直接带他去理疗室,护士问他们有没有提前预约,没有的话要排队。
理疗室里有一位老太太,头发全白了,有一些稀疏,但是精神非常不错,还戴着一个粉红色的小兔子发卡,陈遇看着有点眼熟。
她认识孟律师,对护士摆了摆手:“廷川来了啊?”
“嗯。”孟廷川给他们做介绍,陈遇才知道她是林老师的母亲,曾经是这家医院的院长,前几年才退休,现在也还是会在医院里坐诊,不过一般不在理疗室这边。
陈遇又看了一眼她头上的发卡,猜测应该是芸芸给她的。
“新收了两个学生,过来带带,正好你也要来。”她解释完也不看孟廷川了,示意陈遇坐下,把手放在脉诊上,问他,“你有哪里不舒服的?”
陈遇收回视线,有点新奇地放手上去:“腰有点酸。”
林奶奶没有立刻回应,给他诊完脉收回手才问:“怎么,抻着了?”
陈遇想了想,笼统地说:“运动过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