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盛躬身,谦谦有礼的朝着鹤砚礼伸出红酒杯。

鹤砚礼紧抿的薄唇勾出一丝冷弧,终于有了丁点反应,他抬起手,劲瘦的腕骨上戴着一块黑色机械表,长指对着鹤盛勾了下。

这一下似有无形的铁链牵引,又或是鹤砚礼气场太过震慑,鹤盛下意识躬弯脊背,去听鹤砚礼讲话。

鹤砚礼低沉的嗓音狂肆至极,“跪下敬。”

鹤盛笑容僵在脸上,手指险些捏断水晶高脚杯,巨大的羞辱让他愤怒,更让他耻辱的是鹤砚礼勾勾手指头就弯腰卑顺的自己。

跪下敬的这三字不轻不重,足以让前排围站的宾客,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