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这么多？”杜大娘惊了。

“不止我们夫妻俩，有别人一起吃，不然哪里吃的完。”唐书汶笑着解释。

“你悠着点，别太劳累，厨房的活也做些轻省的。”杜大娘说道。

“嗯，杜大娘不用担心，我就做轻省的，而且我爱人厨房手艺也不错，平日里也轮不到我做。”

杜大娘闻言笑了，“你这丫头是个有福气的，你男人不止长得好，没想到还会做饭，好样的。”

两人走远后，突然有人从小巷子里走出来，低声朝着两人说话，“有好东西，要吗？”

男人把手往两人面前一递，很快收回。

唐书汶内心震荡，但面上绷得住，恰到好处的露出疑惑的神情，“都没看清是什么，圆圆的一小颗。”

杜大娘更直接，白眼一翻，“我看清了，玻璃珠子，小孩的玩意儿，谁稀罕，我们都多大了，你找错人了。”

“什么玻璃，这是玉。”男人跳脚道。

“玉？！”杜大娘一惊，连连摆手，“那更不能要了，现在这玩意儿可不值钱，还可能犯事。”

“书汶，我们走，快走，这人不怀好意。”

男人忙拦下两人，“别，别，家里困难，实在没法子了才拿出来卖的，不然怎么会……”

杜大娘是个心软的，停了脚步。

唐书汶则直接哼了声，“困难？你？”

“脚上的鞋虽然是脏的，不难看出是奔波的缘故造成的，但它却是皮的，还不是很旧，能穿得起皮鞋的，你跟我说困难？”

“同志眼睛真尖，但它虽然是皮的，却是我最好的一双了，出来干这个买卖，如果穿得不得体，不得让人以为我手里的是假货。”男人叹息道。

“你还是卖给有缘人吧，我们对圆珠子的玉不感兴趣，也戴不出去，就算了。”唐书汶声音柔了下来。

“什么圆珠子，这是扣子。”男人皱眉重新展开了一下手心。

唐书汶和杜大娘都仔细看了过去。

“好像以前盘扣上头的，只是扣子的材质换成了玉，倒也心巧。”唐书汶中肯评价道，“就是这东西精贵，谁家那么大的家业，用玉当扣子，更不感兴趣了。”

杜大娘点头赞同，“我们平台老百姓可不敢用，就算是那些大官应该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把这东西当扣子使，哪个不聪明的，把好好的东西折腾成这样式。”

唐书汶耳朵支棱起来了，杜大娘问到了地儿。

“那我可不知道，我就是个二道贩子。”男人见两人不感兴趣，也没啥好多说的了。

杜大娘和唐书汶毫不留恋的走了。

但唐书汶其实心里翻涌着，对方太明目张胆了，这是试探，还是什么？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把这人印在脑海里，回去把人画下来。

杜大娘拎着篮子的手都快扎破手心了，她面上强装的，内心怕极了，如果不是靠心念支撑着，她腿都要软了。

回到家的唐书汶直接去房间画画像。

杜大娘回家，进了自己的房间后，直接软了身子，瘫坐在地上，然后捂着嘴无声的落泪，她什么都想起来了！

这厢，男人去复命了，他就是去试探的，“两人都没有反应，对这东西毫无所知的样子。”

“再看看。”

如果不是孙广华的事闹得有些大了，他们也不至于畏手畏脚，不敢对一个妇人下手，就怕联系起来，他们隐藏的秘密被发现。

杜大娘无声痛哭了一顿，然后扶着墙壁站起身，她去了自己的床，蹲下身子摸索着床底，推开一道机关，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里头静静躺着一颗绿色的扣子。

扣子底下还有一张叠起来的纸，杜大娘小心翼翼打开，里头是自家儿子最后留下的东西。

杜大娘的眼泪又决堤了，不过看到纸上滴到了一滴，她吓得直接拿开，怕再滴到。

这四年自己过得开开心心的，连儿子都忘了，她怎么就忘了呢，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