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像隆部草原里的生命之水,容纳万物的宽厚,舒蛮难以相信但脑海里却无法抑制的冒出一个念头孟连穗有一种无边的胸怀,似年长者包容晚辈的一切,他油然而生亲近,在那一刹那,他甚至强烈期盼孟连穗是名女子就好了。
这个想法太荒谬,无论是他对孟连穗莫名的亲近,还是希望孟连穗是女子。
他腾的起身,动作太急,带倒了面前的茶盏,茶水洒了桌面,也飞溅他身。
孟跃搀扶他退开,用方帕为他擦拭,“王子眼下好好养伤才是,旁的事交由某去做就好。”
她送舒蛮回房,又派人送了热水,着人贴身护着舒蛮。
孟跃这才回自己屋,她看向圆月桌的几人,叹道:“喜怒不形于色,这番浅显道理,还要我念叨不成。”
孟九咬了咬唇,张澄他们也羞愧低下头,一年轻小子低声道:“我就是看不惯那王子有求郎君,还高高在上的模样。”
“世道将人分三六九等,我行商在外,人家以礼相待,是人家心慈宽厚。若是对我言语鄙视,也是常理,何至于动气。”孟跃从桌面高足盘中取了蜜饯,尝了一口:“咱们瑞朝的蜜饯就是甜。”她捻了一块递给对面的年轻小子,道:“尝尝。”
年轻小子面皮涨红,受宠若惊的接过蜜饯,小口小口吃着,只觉得甜到心坎里。
孟跃落座,招呼张澄他们吃,轻声道:“你们也说三王子有求于我们,咱们拿命助他,好叫他承咱们的情。但你们这脸拉的比驴还长,好嘛,不但不承情了,说不得还怨上咱们。”
孟跃言语温和,不疾不徐,听在张澄他们心中反而振聋发聩,连声应道:“谨记郎君叮嘱。”
孟跃捻了一块桃脯喂孟九嘴边,眉眼温柔,“不过一码归一码,你们如此护着我,为我着急上火,真叫我心中十二分的感动。”
孟九抬眸望着她,目光灼灼,少顷笑捶她臂膀,哽咽道:“你这冤家,真是……”
她不通诗书,不识词藻,她有限的墨水里,用尽知晓的所有美好词汇都无法道尽孟跃的好。
怎么会有人这么护着他们,指点他们,还理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