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人影,却看不真切。

十五皇子在石桌边坐下,面上的欢喜退去,显露出离别愁绪,一双黑色的眼睛像水洗过一般湿润。

十六皇子拍拍他的手,“京里有我,信我。”

十五皇子看他一眼,神情有些复杂,似笑着,眉眼间又掺杂一丝苦涩:“除了你,我还能信谁。”

若叫承元帝瞧瞧此时的十五皇子,估计也会诧异无比。

兄弟俩并未闲话太多,该说的早就说了,两人喝了一杯茶,相拥别去。

十五皇子前后只在凉亭内待了一盏茶,红着眼匆匆走了。

暗处的探子隐去,向承元帝汇报。

承元帝挥退探子,冷哼一声:“十五同他十六弟就依依不舍,到朕跟前却是巴不得飞了。”

洪德忠赔着小心,笑劝道:“圣上息怒,十五皇子和十六皇子是同龄人,总有些黏糊话。”

“老大个人有什么黏糊话,十五的孩子都能跑会跳了,十六的婚事还没个影儿。”承元帝情绪激动,又咳嗽起来。

洪德忠为他顺着背,试探道:“听闻顺娘娘也很上心十六殿下婚事,这…却不知为何又没影儿了?”

傍晚时分,承元帝摆驾春和宫。

顺贵妃惊喜交加,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