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问错人了,此事朕不知晓,还得问桐王才是。”

中书令浑身一紧,仿佛被人架到了火把上。

百官看向桐王。桐王眼神闪烁,强撑着:“陛下,我不知您说什么。”

奉宁帝:“是吗?那说另一件事。”

百官见奉宁帝轻易略过这个话题,松气之余又隐隐不安。

两名小内侍分别捧着账本和花名册,传阅百官,尚书左右仆射看了一眼中书令,中书令冷着脸,但额头渐渐渗出细汗。

当账本和花名册传至桐王身前,他视之为洪水猛兽,蹬蹬退后好几步,几乎站不住。

整个金銮殿鸦雀无声,于是年轻天子的声音更加清晰,“还有一张舆图忘了给诸卿看。”

小内侍捧着舆图而来,百官心都提起来了,仿佛那不是普通舆图,而是催命符。

尚书左仆射接过舆图,打开一看,那是一张桐州舆图,上面用朱笔标出铜矿铁矿位置,然而朝廷对这些铜矿铁矿的位置,并未有相关记载。

换句话说,桐王私自开采铜铁矿。

右仆射见左仆射神情不对,伸长了脖子来瞧,下一刻,不敢置信地望向桐王。

“王爷真…人不露相。”他脸色几度变化,最后只憋出这一句。

少顷,舆图传到桐王手里,只消一眼,桐王就知道什么都完了。

“陛下……”桐王声音艰涩,不知从何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