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则不满天子,是为不忠,此为错二。”
孟跃扫过跪地请命的群臣,目光又落回曹侍郎身上,“国有大灾祸,尔等不思良策,反以此要挟天子,以成私欲,结党营私把控朝堂,视受灾百姓于无物,此为不义。”
她陡然沉了声,怒指曹侍郎,字字铿锵,“汝这等不忠不义不辨是非之徒,安能有脸苟活于世,还不速速就死,以谢天下,勉强挽回你曹家些许脸面!”
众人被这陡然直下的一出震的瞠目结舌。陈颂一颗心怦怦跳,快要蹦出嗓子眼了。
好、好厉害!
奉宁帝闭了闭眼,缓缓吐出一口气,才让自己勉强维持平静。
而曹侍郎面皮涨的通红,张着嘴“你你”了半日,却吐不出半字。旁边有同僚相帮,指责孟跃:“你简直强词夺理。”
孟跃拱手一礼,“阁下言之有物,不知阁下的救灾良策是何,想来陛下和其他臣子愿闻其详。”
那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他们以为孟跃以军功入仕,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罢了,谁知伶牙俐齿。
三从四德于她而言不过耳旁风,毫无作用。换了任何一个女娘,直面曹侍郎的指责,恐怕都羞愤欲死了。
孟跃见好就收,商议救灾之事,将这茬轻描淡写带过去,反而衬的曹侍郎等人丑态百出。
早朝之后,一名内侍将孟跃请了去,她刚入内政殿,就被人抱了满怀。
“跃跃。”顾珩声音发着颤,因为愤怒,为孟跃不平。
孟跃温柔的拍拍他的背,“不必为这些小事生气。当下救灾要紧。”
那厢孟跃朝堂上怒斥曹侍郎之语也传了出去,心腹与恭王道:“姓孟的厚颜无耻,曹侍郎委实不是她对手。”
“行了。”恭王呵斥,心腹愣住。
恭王有些烦躁,“退下。”
屋内只剩他一人,春日里,气温还有些凉意,恭王却只着广袖单衣,乌发披散,更显得一张面容秾丽无双。
他唇齿间咀嚼着孟跃之语,神情微妙,似恼怒似气愤,又掺杂一点别样的情愫。
难道真没有什么事情能打倒孟跃?
恭王不信,是人就一定有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