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一声厉喝传来,两个手绑蓝带的男人大步而来,妇人身前的男人骂了一句粗话, 匆匆跑了。
蓝带男人安抚妇人,“莫怕, 现在太平盛世, 没有那种吃人的事。”
妇人感激不已, 带着儿子快步走出一里地, 又忍不住回望,自然是什么也瞧不见了,但心头却莫名踏实。
她抬头看了一眼天,没有飞蝗过境, 而是一片朗朗青天,这日子还是有奔头的。
日头升到最高,一群汉子扛着大布袋在刺史府跟前一搁,扯开袋子,竟然都是烧焦的蝗虫尸体,书吏进府请示,随后一名中年男子而出,看过之后,问领头汉子:“铜板还是碎银?”
几个汉子异口同声,“铜板。”这样他们才好分钱。
一只蝗虫任人捏揉搓扁,一群蝗虫却能遮天蔽日。
同理,一个人会被肆意欺负,十个人也被欺负,但一百个人,一千个人呢。
若非蝗灾时期的蝗虫有毒,人不能食,否则吃也能给蝗虫吃到怕。
然,人不能食,鸡鸭却可。
鸭子体内某种酶,可分解群蝗的苯乙腈,大自然之神奇,万物相生相克不外如是。
哪怕到了现代,蝗虫初期也多是生物治蝗。只蝗虫成势,就挡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