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寻将军的家人,瞧着都不大聪明,我为将军忧心。”

下午时候,孟二丫得知孟九只是孟跃的部下,顿时就神气了,还自认做的隐晦。孟二丫的男人一直向孟九打听,孟跃这些年去了哪儿,怎么入仕,怎么升官的。

套话都不会套,几句话就露馅。

孟跃咽下食物,莞尔:“谁招来的麻烦谁解决。”她冲孟九眨眨眼,狡黠道:“这样也好,孟家多了五口人,合该热闹了,省的孟泓霖一天天尽盯着我。”

晚饭后,宫里来人将孟跃接走,孟九犹豫道:“大过年的,陛下寻将军…应该是好事罢。”

秦秋也说不准,她心里莫名担忧。

那厢小舆将孟跃送去紫宸宫,天子亲迎,搀扶孟跃下车,左右宫人不是第一次见,仍然惊愕,纷纷低下头。

两人入了殿,孟跃肃声:“发生何事了?”若非要事,顾珩不会急匆匆宣她入宫。

顾珩道:“是十五哥带来的消息。”

孟跃脑中一转,就有了思绪,“那群马贼?”

“正是。”顾珩将几封奏折给孟跃瞧,上面或多或少都上奏山匪之事。

孟跃飞快浏览,而后将奏折放回案上,想了想,说:“阿珩是怀疑,这些马贼是永福曾经的手下。”

永福被关押,从前的部下就没了约束,肆意为祸。

“马贼做乱,不知多少百姓遭祸。”顾珩眼中闪过一抹愠色。

孟跃不语,看着雁灯里的摇曳灯火,心里一个念头跃出。

“阿珩,你还记不记得,我从前与你说僧人太多,行事太过的事。”这其中有永福的推波助澜,但后面僧人成了势,恐怕也不是完全受永福掌控了。

顾珩从回忆中攫取此事,温声道:“我记得。”他欲言又止,拉着孟跃的手在榻上坐下,叹道:“世上人无忧无虑者少,人总有千百种烦事,不论贩夫走卒,亦或是王公贵族,大多要一个信仰,以撑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