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皇祖母若喜欢, 等翻年牡丹花开, 届时孙女摘了牡丹插髻中。”
她这话说的太皇太后心头一酸, 堂堂一国公主, 要朵花儿都还要算日子。太皇太后心里这样想的,面上也带了情绪,永福反捧住太皇太后的手,在自己脸上蹭了蹭, “皇祖母,孙女能有现在的安稳日子,已经是陛下开恩了。”
太皇太后一顿,叹道:“哀家明白。”
永福见太皇太后神情恹恹,转移话题道:“皇祖母,孙女听闻孟将军留在宫中过年,我估摸着陛下和孟将军好事将近了。”
“嗯?”太皇太后疑惑,“这从何说起。”
倘若皇帝心喜孟跃,为何迟迟不将人接入宫。
永福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不知是羡慕还是感慨,“陛下是个心疼人的,他在等三年孝期过。”
太皇太后更疑惑了,“永福,你把祖母都弄糊涂了。皇帝不是寻常百姓,他是一国之君,孝期于他,是以日代月。”
永福走出殿门,把殿外伺候的宫人都支远些,她重新回到榻上坐下,与太皇太后细细道来。
“陛下为国事,乃国之君,非他不可。所以非常时行非常事。但是嫁娶一事,天下人不敢议论陛下,未必不会议论旁人。”
倘若奉宁帝刚登基,就迎娶孟跃为后。天下人会怎么看待孟跃。
太皇太后感觉不可思议,甚至感觉到了一丝荒谬。
“珩儿这些年不近女色,不是因为他身子不好,而是一直在等孟跃?”这话太过离谱,太皇太后自己都给自己说笑了:“他堂堂天子,为一女子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