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延只要一想想,头都痛了。
朝散后,他怎么离宫的都不晓得,当值时无暇他顾还好,空下来就忍不住想。
一晃神,天又暗了,穆延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府,途径酒楼时,脱口而出:“停下。”
长随疑惑:“主君,可是您与人有约?”
“……并未。”穆延下车,他看着灯火通明的酒楼,咬咬牙,抬脚进入。
酒楼茶肆素来是消息流通之地,穆延想知道孟泓霖打杀官家子一事,在百姓间传成什么样。
他没甚胃口,只要一壶酒,在二楼雅间窗边落座,清凌凌的酒水入口,火辣辣灼喉,但末了回甘,又烈又爽,叫人欲罢不能。
但穆延如牛饮水,没喝出滋味,耳朵一直留意大堂。
“……宋五郎的那活儿,真能转动车轮?”
穆延双目突出,一口酒水悉数喷出,呛的直咳嗽。